让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掌心:“我、我——”
老人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没责骂王拱,反而沙哑着道:“也好,解脱了……朱温不是好人,离他远些,就当为了香火考虑……唉。”
长长的一声叹息。
昏暗中,好像有几道人影闪烁。
秋日的盐州边塞,他坐在山坡上看着父亲王纵破口大骂地教弟弟骑射——“吾诸子,重章类我,重盈有曾祖之风,经书文章,过目不忘……唯独重荣,唯唯诺诺!”
暮春的长安,他与诸新科进士一起前往雁塔题名,在曲江宴会,大谈中兴。
……
四十年了。
见王拱迟疑起来,寇彦卿叱道:“速速杀此老贼!”
“若不是父王偏爱虫儿——”想到被乱棍打走的记忆,王拱的一颗心很快又硬了起来:“啊啊啊啊啊——”
“儿…”呢喃间,脸上淌着几滴老泪,嘴角却微笑着的琅琊王不挣扎不吭声的走了。
王拱全身力气仿佛也被抽空,一屁股跌坐。
“来、来人!后院兵马使刘训作乱,杀其主…”
景福二年八月十七,王拱弑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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