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都能嫁到宁国公府来。
“冯二爷,祖母腿疾又犯了,有劳。”宁宗彦似是不满他们说起了别的,出言提醒。
冯承礼连忙转移话头:“老夫人见谅。”他便问起了情况。
诊脉加上手望闻问切后冯承礼说:“还是老毛病,不碍事,陈年旧疾,天气一阴就会犯痛,还是叫倚春给您扎两针?”
老夫人目光慈爱:“好。”
到底是要避男女大防,一般夫人们看病都会找冯家女眷,夫人们到底脸皮薄。
“祖母,可否叫我瞧瞧?”倚寒希冀的望着老夫人。
冯承礼惊讶又轻蔑的笑了一声,头也没抬不以为意:“你看的懂吗?当年老太爷叫你看医书你是死活不看,非要做什么木雕玉雕。”
冯倚春也笑了:“老夫人可不知道,倚寒堂妹未及笄时顽皮的很,夫子的课总是逃不说,祖父布置的课业从未完成过,冯家子女成年后都会随家中医馆学习历练,义诊、抓药、采药、修编医书,倚寒妹妹倒是瞧不上呢。”
她语气轻快,听着像是打趣,实则句句都是揭倚寒的短。
话里话外透露着此女不通文墨、顽劣不堪,秉性顽劣离经叛道是个草包。
又来这一套。
倚寒心里好笑,同一招使了数十年都没放弃。
就因为她个性跳脱、不受管束,便什么罪名都能往她头上安。
祖父与母亲谁会放着乖巧好学的晚辈不听,转而听一个事事都要顶撞的晚辈呢。
殷老夫人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冯家到底是她本家,父母在不远游,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才能叫她如此心狠。
幸而是宗迟的妻子。
倚寒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起身:“祖母,夫君受腿疾疼痛良久,我日日为他针灸,不妨叫孙媳瞧瞧,只是瞧瞧而已。”
冯倚春一脸不信:“堂妹,我自幼练习针灸,及笄时方敢在祖父的看照下施针,你从未握过针,如何施针?”
宁汐玉也附和:“倚春姐姐现在已经是冯氏医馆名声大噪的女大夫,祖母,你可千万别被蒙骗了。”
冯承礼一甩袖,嫌丢脸:“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退下。”
老夫人默不作声,宁宗彦冷眼旁观。
倚寒咬唇不甘,难道哪怕是在国公府,也没有人信她吗?
宁绾玉突然说:“是真的,祖母,我这两日去次兄那儿,我见着二嫂嫂给次兄施针了。”
“次兄还说,二嫂嫂针法精湛,扎一针他就不疼了呢,祖母你就叫二嫂嫂看看吧,绾玉不想祖母疼。”宁绾玉是国公府最小的姑娘,还是个孩子,不可能说谎。
老夫人和国公爷也很疼爱她。
冯倚春闻言变了脸色,不可能,冯倚寒都没握过针,怎么可能会针灸。
老夫人被宁绾玉的言语说动了,面容慈爱:“好好好,就听绾姐儿的,老二媳妇,你过来看看罢。”
宁汐玉撇了撇嘴,脸色不太好看。
冯承礼也急道:“老夫人,她哪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