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私下记的实账。”
对比官方账册和老书吏的私账,真相水落石出——赵德柱不仅贪污税银,还私设牢狱,关押拖欠“剿匪税”的百姓,逼迫他们做苦工。
“大人,还有一事……”老书吏欲言又止,“每年三月,县令都会送十几个姑娘去镇北王府……”
我心头一震:“什么姑娘?”
“都是穷苦人家的闺女,说是去当丫鬟,可、可从来没见人回来过……”
正说着,外面突然喧哗起来。我出门一看,只见一群百姓跪在县衙门口,高举状纸。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一个白发老妪哭喊着,“我孙女被强征入府,至今下落不明!”
我接过状纸一看,上面按着十几个血手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诸位请起,”我高声道,“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但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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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柱的反应比预期还快。当天下午,一队官兵包围了县衙,说是奉府台大人之命“协助查案”。
“叶县丞,”领头的军官皮笑肉不笑,“府台大人说了,您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让卑职来‘指点‘一二。”
我冷笑:“指点什么?如何贪赃枉法吗?”
军官脸色一沉:“叶大人慎言!府台大人与镇北王是姻亲……”
“哦?”我挑眉,“那正好,本官正要查镇北王强抢民女之事。”
军官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刚。
当晚,县衙外多了十几个“巡逻”的官兵。我和陈芝儿被变相软禁了。
“现在怎么办?”陈芝儿急得在屋里转圈,“师姐说赵德柱确实每年给镇北王送姑娘,但青云观不敢管……”
我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主意:“陈姑娘,你会模仿笔迹吗?”
“啊?”
我翻出赵德柱的公文,指着上面的印章:“帮我伪造一份文书。”
陈芝儿瞪大眼睛:“你疯了?伪造官文是死罪!”
“所以才要你帮忙啊,”我眨眨眼,“放心,出不了事。”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陈芝儿勉强答应试试。她天资聪颖,不到两个时辰就仿出了七八分像。
我提笔写了一份“征调令”,声称因剿匪需要,征调河阳县衙全部账册送往府城核查。然后盖上伪造的县令大印。
“你这是要……”
“调虎离山。”我咧嘴一笑,“明天你扮成衙役,把这‘征调令‘给门口那些官兵看,就说府台急召,让他们护送账册去府城。”
陈芝儿恍然大悟:“等他们走了,我们就能……”
“去赵德柱的别院找证据。”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第二天,官兵们看到盖着县令大印的文书,不疑有他,押着几车账册浩浩荡荡出发了。
我和陈芝儿立刻换上便装,直奔城外赵德柱的别院。那是一处依山傍水的豪华宅邸,守卫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