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韩烈未应,只将一卷布条塞入瓮底,上面墨迹未干,字字如刀:“父辈战死,我辈归来。不为复仇,只为正名。”他缓缓合上瓮盖,悄然撤离。身后,老卒怔立原地,手指颤抖地抚过那行字,老泪纵横。而就在这片死寂的营地深处,越来越多双眼睛,在黑暗中缓缓睁开。有的望向风脊岭方向,有的低头盯着手中军牌,有的默默解下外袍,露出内衬上早已褪色的麴家军徽。雪,又开始落了。无声,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