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正埋在西郊废井之下——那里,藏着他亲手埋下的“柳字令”
原件,一道未经圣裁、私自兵剿灭镇北侯府的铁证。
他猛地合上信匣,指节白。
“传我密令,”
他压低声音,眼中杀意翻涌,“西郊废井,连夜掘开,取回档案。
元宵之后,一把火烧干净。”
密报传回城东茶馆时,牛俊逸正执棋落子,黑子一敲,满盘皆动。
他抬眸,眸光如刀出鞘,寒彻骨髓。
“他终于动了。”
麴云凰立于檐下,听罢密探低语,缓缓闭眼。
父亲,你听见了吗?
他们开始怕了。
她转身望向北方夜空,乌云低垂,雷声未起,却已压得人喘不过气。
而此刻,风脊岭上,韩烈将父亲腰牌紧紧系于胸前,铁牌贴肉,冷如霜雪。
他仰头望月,轻声道:
“这一回,我不在逃命的路上——”
“我在回家的路上。”
京城上空,阴云密布,一场无声的风暴,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