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2 / 4)

,“王爷,您要回去不?”

    她想进屋。

    “你有寒症?”崔令瞻解下狐裘包住了她。

    当脸颊被银狐的皮毛拥住,上一刻就要将她吞没的暴风雪陡然烟消云散了,世间仅剩下说不出的温存与和暖。

    她赫然发现梅花是香的,雪是清冷美丽的。

    原来这就是权贵门阀冬日里的感受。

    “奴婢是有一些寒症。”程芙渐渐不抖了。

    崔令瞻:“精于女科的医者治不了自己的寒症?”

    “奴婢的寒症并不难医。”程芙听出了他话里的讽意,坦然道,“只是需要一些时日,施针的同时需配以艾灸,再内服汤药调养即可根除的。”

    崔令瞻想了想,欲言又止,化成了静默,因为他意识到了她没有那个条件。不是所有医者都买得起金针,便是银针都很难买,铁针倒是相对容易却也不便宜还不易保存,得不偿失。

    况且她也买不起昂贵的补品。

    而他见她穿得厚实,别人这么穿都活蹦乱跳的,便以为她也会。

    崔令瞻突然觉得梅林的雪变得枯燥无味。

    长及他脚踝的狐裘披在程芙身上拖了地,行走不便,程芙只好抽回被他牵着的手,边卷起蓬松的衣摆边道:“王爷,您着急的话就先走吧,奴婢……”

    天空陡然倾斜了,她的身体因为惊讶而僵硬,却没有大呼小叫,看得出是把规矩刻进了骨子里。

    崔令瞻打横抱起了她。

    程芙一动不动,蜷缩在他怀中。他的手臂结实而有力,硬硬的但不似禅椅那般硌人,并不难受,甚至带着舒适的温度,这是她身体感知到的。

    崔令瞻仔细看她,唇角忍不住上扬,想要蹭蹭她额头。

    程芙不自觉往后仰了仰。

    两个人于众目睽睽下这般回到月地云斋,坐实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测,有艳羡也有嫉妒,但更多的是喟叹自己的命。

    直到走进了暖阁,程芙才轻轻动了动,他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绿娆等人早不见了踪影,只余熏炉淡淡四时清味。

    昨夜洗过澡的程芙扭头看见晨光浅浅,这种时候再说烧水沐浴也太刻意了些,难免得罪他。她只好温顺地由他将自己放在炕沿,心里琢磨着等下如何开口去趟净房,以便吞服避火丸。

    她垂眸,看男子的手指一下一下挑开厚重的狐裘。

    热气腾腾的暖阁,通常只需穿一件小袄,当狐裘离身,程芙感觉呼吸都轻畅了不少。

    紧接着他又去解她的斗篷,依然耐心,先挑开衣结,展臂将狐裘和斗篷从她身下抽走,再轻轻一推,她就仰倒在了炕上,动也不动,似一朵靡艳的落花,不断拉扯着年轻男人绷紧的心弦,岌岌可危。

    崔令瞻呼吸渐屏,滚烫的血液于隐秘中暗暗汇向了一处,沸腾着叫嚣着,催促他直奔正题,寻一条出路,抽出这积淤多日的压抑,平息魂牵梦萦的妄念。

    反正她同意了,他在怕什么?

    即便中途反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