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纪,如今兄弟、侄儿、儿子、孙子一大群,还这么闹起来,怎样见人呢?”
平儿便道:“我看啊,八成是盯上了老太太的体己。”
凤姐儿啐道:“想瞎了他的心!”
平儿略略思量,道:“再如何,鸳鸯这会子也不大好受,我去园子里瞧瞧去。”
凤姐儿应下,平儿便往大观园而来。
却说那鸳鸯虽早得了凤姐儿传信儿,心下也憋闷不已,此时便往大观园里游逛起来。
正巧撞见平儿,平儿便打趣道:“新姨娘来啦!”
鸳鸯听了又羞又恼,指着平儿道:“仔细我撕了你的嘴!”
平儿咯咯咯笑个不停,忙扯了鸳鸯到枫树底下,坐在一块石上,低声与其嘀咕道:“我们奶奶得了信儿,这会子不好张口,总要等过后才去寻了老太太说。你啊,就等着做姨娘吧。”
鸳鸯不觉红了脸儿,含糊两句,转而又说起方才情形。道:“她来我房里巴巴儿说了一通,好似纳了我,便给了我天大的脸面一般!
我把话儿撂在这儿,别说大老爷要我做小老婆,就是大太太这会子死了,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去做大老婆,我也不能去。”
平儿掩口笑道:“没吵吵起来?”
鸳鸯绷着脸儿啐道:“我让那老货夹着屄嘴滚回东跨院了!”说完,她自个儿也乐了。
平儿方欲笑答,只听山石背后哈哈的笑道:“好个没脸的丫头,亏你不怕牙碜。”
二人一惊,扭头便见袭人笑着从山石后头走出来。到得近前落座山石上,问道:“什么事儿?也说给我听听。”
因鸳鸯姻缘已定,平儿便当个乐子一般说与了袭人。袭人听罢咋舌道:“真真这话,论理不该我们说,这个大老爷太好色了,略平头正脸的,他就不放手了。”
谁知山石后又有人道:“背后说主子坏话儿,仔细被人听了去!”
平儿、鸳鸯、袭人俱都一惊,扭头便见这回来的是红玉。
袭人顿时抚着心口道:“真真儿是人吓人、吓死人,你来了也不言语一声儿。”
红玉笑道:“我才来可不就言语了?偏你没听见动静。”顿了顿,又作怪也似朝着鸳鸯敛衽一福:“给新姨娘道喜啦!”
鸳鸯哭笑不得,指着三人道:“你们三个小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笑过一会子,袭人就道:“不若我教你个法子,叫老太太说把你已经许了宝玉了,大老爷也就死了心了。”
平儿也凑趣道:“若是不得意宝二爷,不若改成琏二爷呢?”
鸳鸯又是气,又是臊,又是急,因骂道:“两个蹄子不得好死的!人家有为难的事,拿着你们当正经人,告诉你们,与我排解排解,你们倒替换着取笑儿。你们自为都有了结果了,将来都是做姨娘的。据我看,天下的事未必都遂心如意。你们且收着些儿,别忒乐过了头儿!”
二人笑着赔了不是,谁知袭人竟又道:“看来是瞧不上宝玉与琏二爷了,那难不成是远大爷?咯咯咯……”
谁知此言一出,鸳鸯羞臊得红了脸儿,平儿虽也笑着,却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