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内中查看,便随着清梵兜转过大殿,不一刻绕至后头禅房。
刻下妙玉正趺坐蒲团之上,抬手持佛礼,闭目念念有词,又有一手拿着木锤敲着木鱼。
若要扶乩,须得事先斋戒、沐浴,当日焚香祷告。
听闻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妙玉不曾睁眼,问道:“斋菜可提了来?”
不想脖颈立时被双臂环绕,旋即又有温润吐息在耳旁道:“吃斋……何如空腹来的心诚?”
妙玉睁眼,心下又喜又惊,一颗心怦然乱跳,当下强忍着半边儿身子酥软,求肯道:“你,你别乱来,我,我过会子还要扶乩呢。”
陈斯远道:“老太太正与主持探讨佛法,不到巳时不会唤你去……不若我陪陪你可好。”
不容妙玉说半个不字,陈斯远猛地打横抄起,直奔禅房内中的卧房而去。后头的清梵唬得紧忙背过身去,快步出了门守在门口。
因着门窗紧闭之故,内中只若隐若无旖旎之声传来,偏吵得清梵面红耳赤。这丫头羞怯了一阵儿,忽而苦恼起来,这在禅房左近可如何打水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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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
却说贾母一行才走,那抱恙在身的贾琏便换了一身大红袍子,骑着马领着四个小厮出了门儿。
一干荣国府仆役只当琏二爷偷奸耍滑,这是打算趁着凤姐儿去能仁寺礼佛好去秦楼楚馆快活。谁知待过得大半个时辰,忽而有一队人抬着喜轿吹吹打打而来。定睛一瞧,领头骑着高头大马的不是贾琏还能有谁?
此时不论娶妻还是纳妾,大多是黄昏接进家门,似贾琏这般一早儿便迎了人入府的尚算少见。
余六与赖大翘着脚瞧着,待确认果然是贾琏,余六顿时倒吸了口凉气,道:“赖总管,这琏二爷……是打算纳妾啊。”
赖大也愕然不已,道:“也不知二爷哪儿来的胆子,且瞧着吧,这往后有的闹了。”
不一刻,贾琏到得近前,赖大、余六等纷纷上前道喜。贾琏哈哈大笑,撒了喜钱,命人开了角门,让那花轿抬进了府中。
又有雇请而来的喜娘、喜婆扶着一身桃红(娶妻大红纳妾不可大红)嫁衣的张金哥过了仪门,径直朝着凤姐儿院儿而去。
这会子荣国府各处主子都去了能仁寺,凤姐儿院儿只留了个小丫鬟丰儿与还未痊愈的秋桐。
喧闹声到得近前,二人出来查看,方才知道今儿个贾琏纳妾。丰儿噤若寒蝉,一言不发;那秋桐却是个不饶人的,很是在院儿中咒骂了一通。
都是荣国府中打混几年的,谁不知此番行的是贵妾过门之仪?秋桐恨得咬牙切齿,她为了攀附贾琏,险些被大老爷贾赦打死。这身子骨还不曾痊愈呢,转头儿贾琏就娶了个贵妾来,这让她如何自处?
这还没完,贾琏又寻了狐朋狗友,就在凤姐儿院儿摆了席面,胡吃海喝一通,临近午时方才散去。随即又寻了仆役将那连同后院儿的小门用木板子给封死了!
秋桐气得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骚狐狸精,等二奶奶回来,定要给你个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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