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有几个明显移位,歪歪斜斜地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这些细微的变化,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向他宣告:有人曾在这里寻找过什么。
他眉头紧锁,仿佛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脸色愈凝重,仿佛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接着,他将视线投向了电脑。
电脑屏幕黑着,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神秘人,仿佛在沉默中藏着秘密。
他轻轻凑近,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现键盘上多了几处指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那些指纹大小不一,纹路清晰,显然不属于他自己。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关节处微微颤抖,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谁,为了什么目的,如此大胆地潜入他的办公室?是对手想要窃取关键线索,还是在警告他停止调查?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疯狂旋转,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郑建国满心疑惑与愤怒之时,内心的烦躁如同即将爆的火山。
不经意间抬眼望向窗外,夜色浓重得如同墨汁一般,城市的喧嚣在这深夜已渐渐平息,只剩下风声在窗外低吟,像是黑夜的悲歌。
而那辆熟悉的银色轿车,竟又鬼魅般地出现了。
它静静地停在正对大楼的树下,车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宛如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伺机而动。
就在这时,兜里的对讲机轻轻震动起来,他猛地回过神,迅掏出,看到是侯亮平来的加密消息。
他手指微微颤抖着,快解码。
当消息内容完整呈现,郑建国的眼睛瞬间瞪大,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消息里说:码头新到了一批“建材”
,可包装箱上的编号竟与某军工实验室丢失的精密仪器完全吻合。
这一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
“亮平,这到底怎么回事?”
郑建国急忙通过对讲机,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
侯亮平的声音传来,沉稳却透着一丝严肃:“老郑,我亲眼看到的。
这批所谓的‘建材’,包装十分可疑。
我找机会凑近查看,那编号我对照了好几遍,错不了,就是军工实验室丢的那些精密仪器。”
郑建国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大脑飞运转,努力梳理这突如其来的线索。
“那负责交接的人呢,有没有什么现?”
侯亮平顿了顿,说道:“负责交接的还是那个鸭舌帽。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走路的姿势和那股子警觉劲儿,和之前在码头出现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这次他开的是辆冷藏车,车牌显示属于市医院的医疗器械运输队。”
郑建国眉头紧锁,咬着嘴唇思索道:“市医院的医疗器械运输队?他们怎么会和这些军工仪器扯上关系?难道是被人利用了,还是医院内部也有问题?”
侯亮平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现在看来,对方的手段越来越隐蔽,利用医院的车辆来运输军工仪器,真是狡猾。”
郑建国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说:“亮平,这是个关键线索。
咱们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你继续盯着鸭舌帽和那批货物,我想办法查查市医院医疗器械运输队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侯亮平应道:“好,老郑,你那边小心。
这帮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有情况随时联系。”
挂掉对讲机,郑建国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深知眼下情况危急万分,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影响整个调查的走向,容不得半点疏忽。
他下意识地再次扫向窗外,那辆银色轿车依旧静静地停在树下,车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
郑建国仿佛能透过那冰冷的车身,看到隐藏在暗处窥视者的目光,那目光如芒在背,让他浑身不自在。
为了避免被可能存在的监视者现自己的行动,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窗前。
双手死死地抓住百叶帘的拉绳,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扯。
只听“唰”
地一声巨响,百叶帘迅合拢,将窗外的夜色彻底隔绝在外。
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种近乎压抑的隐秘氛围,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转过身,步履匆匆地回到电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