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莫测。
那头盔在微弱光线的反射下,散着冰冷的光泽,如同寒夜中恶魔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老陈,你看后面那辆摩托车。”
郑建国压低声音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警惕,如同一只察觉到危险的孤狼。
老陈正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听到郑建国的话,立刻从副驾驶座转过头,顺着郑建国的目光看向后视镜。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
“一直跟着我们有一会儿了,确实有点可疑。”
老陈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但话语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大家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戒备,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
突然,老陈在前排低声说道:“准备,按计划行动。”
郑建国还没来得及细问,只感觉车身猛地一震,便见车子以一个极快的度转向,拐进了一条狭窄得只能容一辆车通过的岔路。
这条路比之前的更加坑洼不平,车身颠簸得更加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郑建国被颠得几乎要从座位上弹起来,肋骨处的疼痛也瞬间加剧,他不由得咬紧了嘴唇,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透过车窗,郑建国看到外面是一片荒芜的景象。
废弃的农机站孤零零地矗立在雨中,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弃儿。
它的屋顶破了好几个洞,豆大的雨水不断地从洞口灌进去,出“噼里啪啦”
的声响。
墙面也被岁月和风雨无情地侵蚀得斑驳不堪,脱落的墙皮在风雨中飞舞。
生锈的农机具东倒西歪地散落着,在昏黄的车灯映照下,它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宛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们吞噬。
车子在农机站前稳稳停下,车门迅被拉开,冰冷的雨水裹挟着狂风如猛兽般灌进车内。
两名便衣迅跳下车,他们的身影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坚毅。
他们猫着腰,手中紧握着手枪,警惕地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其中一人对着耳麦轻声说道:“安全,可以行动。”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郑同志,快,换车。”
老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示意郑建国下车。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肋骨的剧痛,在便衣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车。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和衣衫,寒意迅穿透身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但此刻他的心思全在接下来的行动上,那些未完成的案件线索,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都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为什么在这里换车?”
郑建国在风雨中大声问道,声音被风声和雨声淹没了一半。
老陈一边护着他走向不远处的厢式货车,一边大声解释:“这里偏僻,四周没有什么人,不易被现。
而且这是我们提前安排好的隐蔽点,经过了反复的勘察和确认,更安全!”
老陈的声音坚定有力,给了郑建国一丝安心。
厢式货车的车门缓缓打开,昏黄的灯光从车内透出,在这冰冷的雨夜中,仿佛带来了一丝温暖的错觉。
郑建国被扶上了车,一进车厢,他便看到里面铺着一张简易的床垫,上面的被子虽然有些旧,边角也磨破了,但看起来还算干净。
在车厢的角落里,整齐地摆放着矿泉水和面包。
动机重新启动,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雨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郑建国刚坐稳身子,试图缓一缓肋骨处那持续不断的疼痛,忽然,一阵尖锐的摩托车引擎声从旁边呼啸而过,好似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黑暗。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的把手,目光迅透过车窗向外搜寻。
只见那辆一直尾随的摩托车,在风雨中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去,骑车人依旧包裹在全盔之下,黑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的深处。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放弃追踪了?”
郑建国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他转头看向坐在前排的老陈,希望能得到解答。
老陈从后视镜里注视着摩托车远去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不好说,也许是试探,也许另有阴谋。
不过至少现在,我们暂时摆脱了眼前的危险。”
他的声音沉稳,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