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快步走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这财务总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像一只惊弓之鸟,逃跑时肯定会找个能暂时藏身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商业街后面那些隐蔽的小网吧就成了很有可能的选择。
网吧里人员复杂,灯光昏暗,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迈得更大、更快了,朝着记忆中商业街附近的小网吧奔去。
终于,在一家灯光昏暗、弥漫着烟味的小网吧里,郑建国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网吧里,屏幕闪烁的光芒映照着一张张年轻而疲惫的脸,键盘敲击声和游戏音效交织在一起。
财务总监正坐在角落里,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团。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慌乱,手指在键盘上慌乱地敲击着,每一次按键都带着急切和绝望,似乎在删除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的帽子压得很低,帽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张紧绷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就像暴风雨中的树叶在瑟瑟抖。
郑建国几步上前,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
他一把扯下财务总监的帽子,大声喝道:“财务总监,你跑不掉了!
你以为能一直躲下去吗?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财务总监听到声音,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电击了一般。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就像一张白纸。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和不甘,那眼神像是困兽的最后挣扎。
嘴唇嗫嚅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舌头在嘴里干涩地搅动,喉咙里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队员们迅围上来,动作熟练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咔嚓”
一声,那清脆的声响宣告着他的逃亡结束。
被抓后的财务总监,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力气,肩膀耷拉着,头也低得快要碰到胸口。
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隐瞒,再抵抗也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挣扎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
郑建国看着他这副模样,语气严肃又威严,目光如炬:“现在交代还来得及,争取宽大处理。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别给自己找更多麻烦。
你想想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受害者,他们可都在等着讨回公道。”
财务总监低垂着头,犹豫了片刻,像是在内心做着最后的挣扎。
终于,他缓缓开了口。
“原来背后的大老板是个很有名的商人,在临江市开了好几家公司。
表面上,那些公司做着正经生意,可暗地里,他操控着整个非法集资的网络。
他在背后制定计划,指挥着一切,就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蜘蛛,掌控着所有的丝线。”
郑建国坐在办公桌前,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沉闷的节奏,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案件的迷雾上。
桌上摊着的外贸公司员工名单、康安医院的体检报告复印件,还有几张标注着“资金异常流向”
的银行流水单,杂乱地堆在一起,像一座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小山。
他眉头紧锁,指腹反复摩挲着体检报告上“各项指标正常”
的结论,眼神里满是疑惑——这结论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真的。
之前追查的线索在脑海里反复交织:外贸公司空壳化的业务、突然失踪的财务总监、与非法集资案牵扯的资金链,还有康安医院那一份份“完美”
的入职体检报告。
这两者之间明明像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可线头在哪?他揉了揉胀的太阳穴,烟灰缸里的烟头又多了一个,尼古丁的味道也压不住心底的焦躁。
“难道是我漏了什么?”
他低声自语,目光扫过员工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劈开混沌——员工的医保记录!
对了,入职体检能造假,可公立医院的就诊记录总做不了假!
郑建国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几步冲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的光映得他眼底亮。
进入医保查询系统时,他特意放慢了动作,指尖甚至有些颤——这一步要是再没线索,之前的努力恐怕又要陷入僵局。
在成百上千的员工信息里,郑建国斟酌再三,圈定了二十个名字。
这二十人里有外贸公司的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