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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账目,表面上做得天衣无缝,每一笔支出都名正言顺。
办公用品采购的清单详细得连一支铅笔、一盒橡皮都有记录;
车辆油费精确到每一次加油的日期和金额;员工餐饮补贴也按照不同的标准和人数放得毫无差错,各项支出都有着详细的记录和审批流程,看起来毫无破绽。
可郑建国心里清楚,对方能精心策划如此大规模的犯罪操作,必定会想尽办法掩盖痕迹。
那些看似完美的账目,说不定就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就不信,真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
他耐着性子,一笔一笔地核对,像是一位严谨的考古学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哪怕那线索只是一个数字的偏差、一个日期的巧合。
在他身旁,年轻的警员小李时不时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眼睛里满是敬佩和担忧。
小李看着郑建国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日渐憔悴的面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郑队,您歇会儿吧,别把眼睛累坏了。”
小李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
郑建国摆了摆手,目光没有离开账本,语气坚定却又透着一丝疲惫:“时间紧迫,不能停。
我总觉得这账本里藏着关键线索,现在放弃,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
这背后的犯罪网络不知道还在祸害多少人,我们没有时间浪费。”
日子一天天过去,查账工作已经持续了快一个星期。
郑建国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像是布满了一道道交错的红线,看东西都开始重影,眼前的数字和文字仿佛都在跳舞。
但他依然坚守在岗位上,像一尊坚毅的雕像,任凭身体的疲惫和眼睛的不适侵袭,也绝不退缩。
终于,在翻阅到一沓关于商人名下环保科技公司的财务记录时,他的目光被牢牢锁住。
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且数额不小的款项,名目为“设备清洗维护费”
,雷打不动地打给一个位于郊区的保洁服务公司。
起初,郑建国并未觉得有何异样。
在他过往的查账经历里,企业为维持设备正常运转支付维护费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那环保科技公司有各种先进的设备,定期清洗维护也合情合理。
然而,职业的敏感和长时间与狡猾对手周旋养成的警觉,就像一根无形的弦,在他心中轻轻颤动,让他决定对这笔费用多留个心眼。
他抬起头,朝着正在一旁整理资料的年轻机灵的警员小陈喊道:“小陈,过来一下。”
小陈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到郑建国身边,敬了个礼。
郑建国指了指账本上的那笔“设备清洗维护费”
,严肃地说道:“小陈,去查查这个郊区的保洁服务公司,看看它的底细。
我要知道它的注册时间、业务范围、客户群体,越详细越好。”
小陈又敬了个礼,大声应道:“是,郑队!”
然后转身风风火火地去执行任务。
郑建国则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跳。
他的心里琢磨着:“这每月固定的支出,数额还不小,究竟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是真的在进行设备清洗维护,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保洁公司又和商人有着怎样的联系?”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画面,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没过多久,小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手里紧紧攥着一沓资料。
他还没站稳,就大声说道:“郑队,查清楚了。
这家保洁公司注册时间很短,几乎就只跟商人名下的这家环保科技公司有业务往来。
而且我打听了一下,业内很少有人知道这家公司,它的规模也很小,可每个月却能收到这么一大笔维护费。”
郑建国猛地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仿佛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道利刃。
“果然有问题!”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透着兴奋和愤怒。
兴奋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疑的突破口,愤怒是因为对方的狡猾和嚣张。
他接过资料,快浏览着,嘴里喃喃自语:“这么看来,这所谓的保洁公司,很可能就是个幌子。
商人搞这么一出,肯定是想通过这个公司来掩盖某些非法的资金流动或者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
郑建国再次埋于账本,仔细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