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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骑在马上的司马孚,看到前面堵路的那帮人,已经是手忙脚乱,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冷笑。
今日之事,司马孚筹谋已久,只要队伍到了云龙门就行。洛阳宫内诸班直,很多都是他老早就埋下的内应。会帮忙打开城门。
到时间大势已定,司马昭想翻盘,难如登天。人心的风向变了,再拉回来,何其艰难
呵呵,这些暗子许久不用,便是为了今日。
如果司马昭认为他把真的曹奂换走,就能确保必胜,那他就太天真了。
司马孚心中暗叹。
司马昭应对的情况,是洛阳宫里面突然召开朝会,他可以带着真曹奂去击破假曹奂的局。
既然天子都是假的,那这次司马孚说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真的,那还说什么呢
理论上说,确实如此。
只不过,一旦司马孚簇拥着假曹奂武装巡游完成,那么曹奂就没有出面的必要了,无论他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
或者说只要完成武装巡游,在外人眼中,洛阳城就已经在司马孚的控制之下。这时候曹奂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司马昭,你没想到吧,还是叔父我棋高一着!
司马孚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像是正在打鸣的公鸡被扼住脖子一样,戛然而止。
司马孚身后的队伍,居然出现不可抑制的混乱。好像传播的瘟疫那样,从西向东蔓延开来!
远远看去,有一队骑兵,直冲这边而来。司马孚身后那些遇袭后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野王郡郡兵,被杀得人仰马翻!
一路败退,又冲乱了东面原本齐整的队伍。
“怎么回事”
司马孚调转马头,开口询问身旁的亲兵。
结果那位亲兵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杆长枪从斜刺中杀来,将他挑落马下!
文鸯身披重甲,如同杀神一般,将武装巡游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就好像卡车的车轮,碾压过一排又一排用葡萄做成的糕点一样。
鲜血横流,碎末飞溅,随处可见残肢断臂,宽阔的街道,顿时就成了人间地狱!
“你是司马孚”
浑身是血的文鸯看着司马孚询问道。
其实这并不难猜,因为老得如司马孚这般,满脸都是褶皱的人,在战场上比凤毛麟角还罕见,几乎等同于外星生物。
司马孚的老态,让他在这条街上如此显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我不是啊。”
司马孚下意识的答道。
“无所谓了。”
文鸯哈哈大笑,长枪横扫过来,矛尖将司马孚的脖子切断。人头在一股怪力的作用下,飞得老高。
然而,文鸯武艺高强,一杆长枪已经被他用得跟手臂那般自如。
长枪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稳稳地将人头插在长枪尖头上。
“司马孚已死!司马孚已死!”
文鸯用长枪挑着司马孚的人头,用他那破锣一般的嗓子高喊道。
敌军队伍瞬间大乱,尤其是那支野王郡来的郡兵。司马孚是给他们发赏赐的人,若不是司马孚,他们压根不愿意干这档事。
现在听到司马孚已经死了,这些本还在苦苦支撑的人,瞬间泄气,兵败如山倒。
长街之上,一面倒的屠杀开始了。
……
洛阳城内发生的一切,站在齐云塔上的石守信和司马骏,看得一清二楚。
司马伷堵路,文鸯从背后一路杀穿,简单容易领会,又十分有效的战术。在勇冠三军的文鸯开路下,执行得异常成功。
只是那条长街上的厮杀,有些过于血腥惨烈。
石守信面带讥讽叹息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奈何纷争不休”
司马骏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想:他们杀得这么狠,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么
当然了,石守信只是出主意的人,最多也就是握着刀的手罢了。
手不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掌控手的是脑子。
这一切,不还是司马昭、司马孚他们搞出来的嘛。没有石守信操盘,也有其他人来办这件事。
“昨夜我若是倒向司马孚,是不是司马孚就能赢”
司马骏忽然看向石守信询问道。
“不好说,但晋王肯定输了。”
石守信非常保守的说道,他其实想说你们都会输,只不过不想扫司马骏的“雅兴”,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我看你很有能耐,有没有想过将来在我军中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