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通过盾牌上的射击口瞄准了城墙上的人。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和一阵青烟,墙头上的弩手惨叫一声便落下皇城来。许多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经失去了生命。
瓮城的铜闸在此时轰然落下,而城外更是传来了马蹄震动的声音,李世民再次看了一眼三娘,三娘只是朝前招了招手,紧接着就看到几个人弓着腰绕过乱战的人群冲了出去。
很快,他们将手中的东西镶在了瓮城铜闸的周围,接着几人迅速后撤。
然而就在那么一眨眼之间,城墙上的李建成只感觉脚下一阵颤动,接着便是那种排山倒海的气浪喷涌而来,他甚至都有些震颤的站不稳脚跟。
他连忙朝城下看去,只看到在重重护卫之中李世民的双眼,兄弟二人的对视,再也无年幼时的温情,只见李世民在旁人的帮助下穿上了重甲,而当他戴上头盔的那个瞬间,整个人的气场都为之一变。
“随我杀入皇宫!”
马槊一横,李世民纵马向前,接着便是那八百重装步兵的跟随,对于他们来说城外的刀斧手不过只是开胃小菜,今日真正的阵仗可就是在那皇宫之内。
“殿下快退!城门已破!”常何的惊呼与破空声同时响起。李建成侧身闪避的刹那,李世民射出的箭矢擦过他耳畔,金冠应声而落。发簪断裂的瞬间,他恍惚看见母亲窦氏临终前将他们的手迭在一起。
李世民阵仗前的武勇天下无双,叫他破了城,即便是天王老子也要退避三舍,李建成虽急退却还是被他赶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锋直刺向自己的心窝,李建成眼中的惊愕渐渐化作释然。
然而就在下一刻,突然一只手手握住了李世民的剑刃,鲜血顺着护腕上的鎏金云纹蜿蜒而下,染红了剑穗上那颗明亮东珠。
“大哥……”三娘泪眼婆娑的笑起来,“你还记得那年我与二凤还尚且年幼,你带我二人出征漠北,遇风沙而迷乱,在剩下最后一碗米粥时你将它分给我们的事么”
李世民见伤到了姐姐,他连忙松开了手中武器,调转身子迅速的登上了皇宫围墙之上。
太子的大旗被砍下,围攻而来的士兵见旗帜落下,皆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当场。
那李世民是什么人,他在战阵之上把控人心的能耐当世一等,无人出其左右。
很快,在那八百勇士的协助下,李建成的伏兵就被完全镇压,并且城外赶来的援军,他们也不是傻的,知道当下谁才说了算,所以立刻把杀贼变成了酒驾……
唯独李建成俯身拾起弟弟的佩剑,剑柄上还残留着体温。当他的手指抚过剑身铭文时,突然发现那八个篆字并非“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而是“兄友弟恭,永以为好”。
宫墙下的厮杀声渐渐小了,他却仿佛听见母亲在幔帐后的叹息:“大郎,二郎,要互相照应啊.”
三娘的手滴着血,李建成垂着头撕下他代表皇权的黄色团龙太子常服的衣角,试图为妹妹包上手,但三娘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转身而去,只留下他这一个孤独站在城墙上的孤家寡人。
李建成没死,但却也被抓了起来,李世民更是简单明了的带着人冲入了李渊的寝宫。
李建成在皇宫内外做埋伏,没有李渊的默许,谁能信
不过事态的失控,也代表着李渊彻底失去了对皇权的掌控,今日不管是任何一方胜利,他都注定要脱下身上的龙袍。
李世民站在太极宫承天门前,掌心紧攥着刚从兄长那里夺来的太子符契。青铜兽钮在日光下泛着幽光,能清晰地感受到甲胄下渗出的冷汗正沿着脊背滑落。宫墙上鱼旗摇曳,映得远处甘露殿的琉璃瓦明暗交加。
“殿下,金吾卫已尽数换防,东宫属官已蛊惑谋反为名尽数枭首。”近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铁甲相撞的铿锵声里裹着血腥气。李世民微微颔首,目光掠过跪在丹墀下的太子亲卫,他们的朱漆皮甲上还沾着玄武门砖缝里的青苔。
晨钟撞破宫阙的寂静,八百浮梁新军装扮的玄甲军如墨色潮水漫过九重宫门,云纹战靴踏碎玉阶。当值的内侍监高全跌坐在含元殿廊柱下捧着半卷未及展开的勤王诏书瑟瑟发抖。
“儿臣给父皇请安。”
推开两仪殿门的刹那,李世民刻意放缓了脚步。龙案后的身影默默抬头,白玉冠下散落的银丝在穿堂风中飘动,父亲李渊握着紫毫的手悬在半空,朱砂墨滴在明黄绢帛上晕开血似的红痕。
“二凤这是要弑父”李渊的声音像是从皇宫那口破钟里震出来的,浑浊中带着裂纹。李世民注意到他左手正悄悄探向案头的鱼符匣,藏在袖中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