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这塔里忽台,真是个小人!
也该当年待他不薄,他不仅背叛乞颜部,还想对孩子下手,简直丢尽了草原人的脸!”
孛儿帖拉着德薛禅的胳膊,急得快哭了:“爹,那怎么办啊?不能让铁木真哥哥走,塔里忽台那么坏,万一在路上欺负他怎么办?”
德薛禅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看向铁木真,沉声道:“铁木真,你别慌。
塔里忽台要是真敢来,我弘吉剌部也不是好惹的,我让族人把营地守好,保证你安全。
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留在这儿,塔里忽台说不定会一直盯着,反而麻烦。
不如这样,我派二十个精锐护卫送你回去,都是能打能拼的好手,塔里忽台就算带再多的人,也不敢轻易动手。”
铁木真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他对着德薛禅拱了拱手,语气诚恳:“多谢领成全,这份恩情,铁木真记在心里,将来一定报答。”
“报答什么,”
德薛禅摆了摆手,“你是我女婿,保护你是应该的。
只是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塔里忽台那个人,心狠手辣,说不定还会耍别的花样。
等过两年,你再过来接孛儿帖,到时候我再帮你想想办法,重振乞颜部。”
当天下午,铁木真就准备动身回去。
孛儿帖把自己的一件羊毛外套塞给他,那外套是她娘给她做的,稍微大一点,刚好能裹住铁木真的身子:“草原上晚上冷,你带着,别冻着了。
还有,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让护卫们保护你,别自己往前冲,我还等着你来接我呢。”
铁木真接过外套,紧紧抱在怀里,鼻子有点酸:“我知道了,孛儿帖妹妹,你也照顾好自己,别天天跑河边,风大。
等我回去,就好好练骑马射箭,早点来接你。”
俩人站在营地门口,说了半天的话,直到太阳快落山了,铁木真才翻身上马。
他回头看了一眼,孛儿帖还站在那里,挥着小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铁木真咬了咬牙,对着她喊:“孛儿帖,等着我!”
然后一夹马肚子,跟着护卫们往斡难河的方向跑了。
一路上,铁木真都紧绷着神经,让护卫们分成两队,一队在前边探路,一队在后面跟着,生怕塔里忽台设埋伏。
可没想到,走了三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倒是在第四天的时候,遇到了一群蔑儿乞人。
这群蔑儿乞人大概有三十多个,手里都拿着刀和长矛,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看着就凶神恶煞的。
他盯着铁木真,笑着说:“这不是乞颜部也该的儿子吗?怎么,从弘吉剌部骗媳妇回来了?可惜啊,今天遇到了我们,你这媳妇,怕是娶不成了!”
铁木真心里纳闷,蔑儿乞人跟自己没仇啊,怎么突然找自己的麻烦?旁边的护卫长凑过来小声说:“少爷,您忘了?当年也该领,曾经抢过蔑儿乞部领的媳妇,就是诃额仑夫人啊!
他们这是来找茬报仇的!”
铁木真这才反应过来——娘跟他说过,自己本来不是也该的媳妇,是蔑儿乞部一个领的未婚妻,结果被也该抢了过来,蔑儿乞人一直记着这个仇,只是以前也该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来,现在也该死了,又听说自己在弘吉剌部求亲,就想来找事,顺便抢点东西。
“原来是为了我娘的事,”
铁木真往前挪了挪,盯着络腮胡壮汉,“当年的事,是我爹做的,跟我没关系。
今天我们要回乞颜部,不想跟你们动手,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
络腮胡壮汉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二十几个人?我看你是没睡醒吧!
也该都死了,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敢跟我叫板?今天我不仅要抢你的东西,还要把你抓回去,给我们领当奴隶,让你娘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说着,络腮胡壮汉挥了挥手,身后的蔑儿乞人就冲了过来,手里的刀和长矛对着护卫们刺去。
护卫长立马喊道:“兄弟们,保护少爷!
跟他们拼了!”
一场恶战就这样开始了。
铁木真虽然只有十岁,但骑马射箭的本事一点都不含糊,他翻身跳下马,从背上取下弓箭,瞄准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蔑儿乞人,手一松,箭就射了出去,正好射中那人的肩膀,那人疼得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