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中看看。
昨天任务奖励已经拿到了,他还没有来得及看看。
回到西跨院,林默就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煤油灯在暮色中摇晃,林默刚把劈好的柴火码进灶膛,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那声音像是年关时节的炮仗,却又裹着某种令人心悸的震颤。
"
啪!
"
第二声炸响清晰可闻时,正在淘米的林默手一抖,陶盆"
咣当"
砸在青石板上。
前院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原本在屋里择菜的妇女们慌乱地涌向中院。
"
是枪声!
"
邹世龙从后院疾步跑来,粗布褂子被夜风掀起一角,"
听动静在鼓楼大街那边。
"
林默感觉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傍晚时易中海说的那些话突然在耳边回响——傅的部队正在全城搜捕共党分子。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柄d国造匕,冰凉的金属贴着手心,才让他稍稍定神。
"
快看东墙!
"
贾有福突然压低嗓子叫道。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墙头几片青瓦簌簌掉落,一只染血的手正死死扣住墙檐。
"
砰!
"
第三声枪响几乎贴着院墙炸开。
那只手猛地抽搐,青砖上顿时绽开几滴暗红。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分明看见墙外槐树的枝桠间,有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都回屋!
"
易中海低喝一声,抄起门后的顶门杠,"
柱子把灯灭了!
世龙去把后门闩上!
"
混乱中,林默贴着墙根挪到厨房后窗。
透过窗棂的缝隙,他看见三个g军士兵正端着中正式步枪冲过胡同口,为的下士军靴上沾着泥浆,枪管还在冒烟。
"
这边!
那娘们中枪了跑不远!
"
粗粝的喊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林默屏住呼吸,突然听见柴房方向传来窸窣响动。
他猫着腰摸过去,手指刚触到门板,一股血腥气就扑面而来。
柴垛后蜷缩着个穿灰布衫的年轻女子,左肩的伤口正汩汩渗血。
她抬头的瞬间,林默如遭雷击——三个月前在前门火车站,就是这个梳着齐耳短的姑娘,在特务盘查时帮他藏起了那本《新青年》。
"
沈沈小姐?"
林默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记得那天飘着细雨,姑娘的油纸伞压得很低,却说出了接头暗号。
女子苍白的脸上浮起苦笑:"
小林同志,这次要劳烦您"
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沫。
她颤抖着从怀里摸出块怀表,"
这个劳烦转交煤市街庆丰茶楼"
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在墙外响起。
林默一把扯下晾在竹竿上的被单盖住女子,转身抄起墙角的咸菜坛子。
他的手在抖,却不是因为恐惧——去年冬天被巡警追捕时,正是地下党的人把他藏在运煤车里送出城。
"
挨家挨户搜!
g党分子带着机密文件,跑不出这条胡同!
"
刺刀的寒光晃过窗纸,林默听见军靴踏碎瓦片的声音。
柴房的门板突然被撞开,穿黄呢军装的少尉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颤动的被单。
"
看见受伤的女人没有?"
“没有”
林默的后背抵住潮湿的砖墙,喉结上下滚动:"
长长官,我这就准备去守夜"
他故意踢翻咸菜坛子,酸涩的汁液在地面蜿蜒,盖住了血迹。
少尉的眉头拧成疙瘩,正要上前查看,前院突然传来何雨柱的惨叫:"
我的眼!
哪个缺德的在院里撒辣椒面!
"
前院突然爆出的争吵声,引起少尉的注意,他转身便朝前院的方向走去。
"
这辣椒面明明是你们兵爷踢翻的!
"
何雨柱的嗓门震得窗纸簌簌作响。
刘海中的煤油灯照出满地猩红的粉末,几个士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