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戏场上,众人都被台上的表演吸引,林默却无心欣赏。
他悄悄观察着处长的一举一动,现处长时不时与旁边几个神秘人交换眼神。
林默心中有了计划,他故意打翻了身旁的茶水,弄湿了处长的衣角。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处长。”
林默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处长皱了皱眉,但还是说:“无妨,小孩子毛手毛脚的。”
戏台上的武生正耍着花枪,处长被副官附耳低语引走。
傅冬菊的团扇突然抵住林默后腰,扇骨里弹出的银针挑开他童子军领结,露出缝在里衬的微型底片。
"
更衣室镜框后。
"
她借着斟茶动作,将滚烫的茶汤泼在青瓷盏托上,釉面裂痕竟拼出"
太原兵工厂"
字样。
林默捏着被烫红的手指,他刚要起身,傅冬菊突然将整块核桃酥塞进他嘴里:"
慢些吃,仔心噎着。
"
酥皮里夹着的青铜钥匙硌疼了牙床。
林默含着核桃酥,装作被噎到的样子,捂着喉咙出“咳咳”
声,借此掩盖自己将青铜钥匙藏入袖口的动作。
他起身向傅冬菊示意去处理一下,便朝着更衣室走去。
一路上,他留意着周围的眼线,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自然。
走进更衣室,林默迅关上了门。
他按照傅冬菊的提示,来到镜框后,顺利取出了微型底片。
林默迅将底片塞进钥匙孔。
保险箱出齿轮咬合的轻响,夹层里滑出的不是文件,而是半块刻着"
冀热察"
的腰牌,边缘还沾着凝固的烛泪。
可就在林默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林默心一紧,急忙躲进了一旁的衣柜里。
透过衣柜的缝隙,他看到处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处长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最后停留在了镜框上。
他伸手取下镜框,仔细检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搜!”
处长一声令下,手下们开始翻找起来。
林默在衣柜里大气都不敢出,心脏怦怦直跳,祈祷着不要被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人在争吵。
处长眉头一皱,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林默等他们走远,才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出来,迅离开了更衣室。
穿过垂花门时,林默数着廊柱上的弹痕。
第七根柱子底部新刷的朱漆下,隐约可见半枚带血指印——与上周牺牲的交通员老周右手小指残缺形状吻合。
他假装被石阶绊倒,将含化的饴糖粘在指印处,糖液遇血氧化后显出"
电讯科"
三个蓝字。
返回宴席途中,林默被傅冬菊截进耳房。
她取下珍珠耳环在烛火上烤了烤,珠光褪去后露出微型地图:"
父亲的书房。
"
地图上标注的博古架方位,正是三个月前军统搜查傅公馆时唯一未开启的密室。
"
家母最喜聪慧孩童。
"
傅冬菊突然提高声调,丹蔻指甲在地图背面划出深痕。
林默会意地掏出虎头帽里的弹珠,弹珠表面反光里映出窗外人影——军统特工正在修剪西府海棠的枝桠。
鎏金自鸣钟敲响酉时初刻,六十四盏琉璃宫灯次第点亮。
临水轩的九曲回廊下,青瓷盏托盛着血燕羹在流水席间漂转,每经过声控地雷埋设处便稍稍停滞——这是傅家独创的宴席安检机关。
池面倒映着哥特式彩窗与太湖石假山,中西合璧的奇景里藏着三组交叉狙击点。
八仙桌铺着苏绣台布,银筷架雕成微型高射炮形状。
军统要员们举着鸡尾酒杯谈笑,身穿阴丹士林布的侍女端着漆盘穿行,盘底暗格渗出淡淡硫磺味——她们裙裾里都绑着德制袖珍手枪。
傅冬菊倚着湘妃竹帘,每当她轻摇团扇,胸针里微型相机便自动对焦,将宾客们举杯的角度转化为城防图坐标。
鎏金自鸣钟整点报时之际,她突然失手打翻茶盏,滚烫的龙井在青石板上蒸腾出"
慎"
字水痕——这是提醒林默军统电讯车已驶入东跨院。
鎏金自鸣钟敲响戌时三刻,第三道热菜"
重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