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豆子的手指悬在地图上空,不敢真的碰触。
"
做生意嘛。
"
林父笑着合上地图,顺手把个东西推过去——是枚晶莹的玻璃弹珠,内里飘着缕红霞,像朝霞被封印在了玻璃中,"
汉口的老师傅做的。
"
林父夹了块鱼肉放在小豆子碗里:"
还行,就是物价不稳。
"
他的目光与林默短暂相接,又自然地转向桌上的腊味,"
这次回来就不走啦,组织上安排我去市里工作。
"
"
那敢情好!
"
何雨柱给林父斟满酒,"
现在四九城建设正需要您这样见过世面的人!
"
晚饭后,林默在东屋整理父母带回来的行李。
藤箱最上层是换洗衣物和几本旧书,下面压着件叠得方正的藏蓝色中山装,领口别着枚小小的徽章。
他的指尖触到箱底的硬皮本子,翻开是密密麻麻的会议记录,某页还夹着张武汉长江大桥的设计草图。
再往下,压着本《新民主主义论》,书页间还夹着几张通行证,上面盖着不同地区的公章。
"
妈"
林默欲言又止,手指摩挲着书脊。
窗外的月光透过新糊的高丽纸,在地上投下模糊的窗棂影子。
林母轻轻按住他的手,掌心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子:"
有些事,等过些日子再慢慢说。
"
她的目光扫过窗外,小豆子正蹲在枣树下数他的新弹珠,"
现在先好好休息,明天带我去看看你们清理过的街道。
"
夜深了,西跨院的灯还亮着。
林父在灯下写着什么,钢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林母则把带回来的被面拆开,重新絮上北方的棉花。
针线在她手中穿梭,像是在缝合这两年分离的时光。
小豆子早已睡熟,手里还攥着那颗没舍得吃的奶糖,嘴角挂着甜甜的笑。
正房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
组织上安排我去市里建设局"
林父的声音混着翻纸声,"
大桥的设计图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