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平时连看都舍不得拿出来看。
"
谢谢。
"
林默揉了揉他的头,"
快去睡吧,明天还要去接站呢。
"
小豆子点点头,却站着不动:"
林大哥,叔叔阿姨会不会不喜欢我们住这儿啊?"
他的脚尖在地上画着圈。
"
怎么会?"
林默蹲下身,平视着孩子的眼睛,"
他们知道有你们帮着看家,不知道多高兴呢。
"
他指了指墙上新贴的年画,上面工农兵并肩站在一起,"
咱们都是同志。
"
天刚蒙蒙亮,前门火车站人声鼎沸。
站台上挤满了接站的人,有穿列宁装的干部,也有扎白羊肚毛巾的农民。
高音喇叭里播放着《东方红》,混着蒸汽机车的汽笛声,震得人耳膜颤。
林默穿着新做的藏青色学生装,不时整理衣领,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豆子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眼睛瞪得溜圆,何雨柱则踮着脚在人群中张望。
"
来了!
"
何雨柱突然喊道,粗壮的手臂高高举起。
月台尽头,一对中年夫妇提着行李箱走来。
男人穿着半旧的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女人梳着齐耳短,蓝布旗袍外套着件米色开衫。
两人都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眼角添了细纹,但脊背挺得笔直。
"
爸!
妈!
"
林默的声音有些抖,三年的分别,此刻都化作了这三个字。
林母的行李箱"
咣当"
掉在地上。
她紧紧抱住儿子,眼泪打湿了他的肩膀:"
长高了"
她的手指抚过林默的眉骨,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境。
林父站在一旁,眼眶红。
他摸了摸儿子的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个铁皮盒子:"
给你带的,上海的大白兔奶糖。
"
回西跨院的路上,小豆子一直躲在林默身后,时不时偷瞄林父林母。
直到林母蹲下身,递给他一颗糖:"
你就是小豆子吧?常听小默在信里提起你。
"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轻软腔调。
小豆子立刻鞠躬,差点撞到路边的槐树:"
阿、阿姨好!
我住西厢房"
话没说完,手里就被塞了颗上海大白兔奶糖。
他盯着糖纸上那只雪白的兔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在回到南锣鼓巷四合院的路上,小豆子的心情愈轻松愉悦,仿佛身上的重担都被卸下了一般。
他开始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讲述着最近这几个月来生的各种趣事。
林父林母静静地听着小豆子的讲述,脸上不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他们偶尔会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分享着彼此内心的喜悦和对小豆子成长的欣慰。
当他们走进四合院时,一股熟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
小豆子的母亲李婶早已在门口迎候多时,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走进西跨院正房,只见八仙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红烧肉色泽诱人,香气扑鼻;醋溜白菜清爽可口,让人食欲大增;还有那碗撒了香菜的蛋花汤,更是给整个餐桌增添了一份清新的味道。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放在桌子中央的那盘枣糕。
雪白的糕体上点缀着红艳艳的枣子,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那股甜丝丝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林父见状,连忙从藤箱里取出一个油纸包,笑着对李婶说:“李大姐,真是太感谢您了!
这是我从苏州带回来的松子糖,您尝尝。”
李婶连忙摆手,笑着说:“哎呀,林大哥,您太客气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话虽如此,但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接住了那包松子糖。
小豆子趴在八仙桌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林父展开泛黄的地图。
那些红蓝铅笔的标记蜿蜒如河,从长江画到珠江,有些地方还钉着小小的图钉。
"
叔叔去过这么多地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