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丁给鬼子做过菜;后来在丰泽园也是做菜;解放后一直在轧钢厂。
有一说一,别隐瞒也别夸大。
"
"
那那工牌"
何大清眼神飘向炕席。
"
该交就交。
"
林默正色道,"
您主动交出来,说明心里没鬼。
要是藏着掖着,反倒让人起疑。
"
何雨柱突然插话:"
林哥,我爸这种情况,最后会定个什么成分?"
"
按政策,主要看现在的职业。
"
林默抿了口茶,"
何叔是轧钢厂正式工,大概率就定工人阶级。
至于历史问题,只要说清楚了,顶多在档案里记一笔,不影响生活。
"
何大清长舒一口气,一直佝偻的背终于挺直了些。
可转眼又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要是要是有人故意使坏呢?"
"
您是说许富贵?"
林默冷笑一声,"
他自己给娄家当司机的事还没撇清呢,哪有功夫害人。
"
正说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许富贵刻意抬高的嗓门:"
老阎!
你家窗户没关严实,小心进贼啊!
"
三人对视一眼,何雨柱一个箭步冲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月光下,阎埠贵正慌慌张张地往自家方向跑,眼镜片反着冷光。
"
这老小子!
"
何雨柱气得要开窗骂人,被林默拦住了。
"
随他去。
"
林默摇摇头,"
阎埠贵家的问题比您家麻烦多了。
小业主要是隐瞒雇工情况,查出来才是真够呛。
"
何大清突然抓住林默的手:"
小林,你说实话,我这情况真不会连累柱子和雨水吧?"
"
爸!
"
何雨柱眼眶一下子红了。
林默反握住老人粗糙的手:"
何叔,您要信不过我,总该信政策白纸黑字吧?您看这条——子女不受父母一般历史问题影响。
"
何大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这就好这就好"
"
不过有件事您得记住。
"
林默突然严肃起来,"
千万不能动歪脑筋造假"
夜已深沉,何家的煤油灯却还亮着。
林默注意到,当话题转到厨艺传承时,何大清的表情又变得不自然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炕桌上的一道划痕。
"
何叔,您还有什么顾虑?"
林默轻声问道。
何大清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起身走向里屋。
何雨柱疑惑地看着父亲的背影,转头对林默说:"
我爸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不一会儿,何大清捧着一个红绸布包裹走了出来。
他颤抖着解开布包,露出一本泛黄的线装册子,封面上用楷书写着"
谭家菜谱"
四个大字。
"
这是"
林默瞳孔微缩。
"
我师父传给我的。
"
何大清的声音沙哑,"
谭家菜,官府菜以前都是给达官贵人做的。
"
林默顿时明白了何大清的顾虑。
在旧社会,能掌握谭家菜这种顶级官府菜手艺的,多半与权贵阶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何雨柱却一脸茫然:"
爸,这菜谱怎么了?"
"
傻小子!
"
何大清急得直拍大腿,"
谭家菜在旧社会是什么地位?一桌席面够普通人家吃半年!
会这门手艺的,哪个不是跟那些"
他压低声音,"
跟那些剥削阶级有关系?"
林默接过菜谱,轻轻翻开。
纸张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记载着"
黄焖鱼翅清汤燕窝"
等名菜的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