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顺从,是唯一能走的路(2 / 3)

nbsp;   没有威胁,没有安抚,只有一道来自紫禁城不容置疑的命令。

    郑芝龙的脑子在疯狂地运转,但思考的方向只有一个:如何活下去。

    皇帝什么都没解释,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解释,田尔耕的到来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那句“关乎国运,经天纬地的大事”在郑芝龙听来,更像是一句无法揣测的判词,可以让你封侯拜将,也可以让你粉身碎骨。

    决定权,完全在那个远在京城的年轻帝王手中。

    反抗?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郑芝龙掐灭了。

    他引以为傲的船队和部众,在那个手段恐怖的新君面前真的够看吗?

    他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拒绝,下一刻从北方而来的,就将是整个大明朝不计成本的雷霆一击!

    顺从,是唯一能走的路。

    面对这股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绝对力量,过往所有的谋略勇气和残忍都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郑芝龙对着田尔耕深深地,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标准地拱手作揖。

    他根本不相信明朝皇帝会跟他谈什么“开疆拓海”,在他听来,这更像是对一把刀说“我要用你杀人,你最好锋利一点”。

    可他同样感到一阵狂喜!

    他曾无数次唾弃朝廷的腐朽与低效,而这位新君却用铁和血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和决心。

    更重要的是,皇帝竟然派出了锦衣卫指挥使来请他,而不是通过层层官僚体系下达一道圣旨!

    在皇帝眼中,他郑芝龙不是一个随意打发的福建游击,而是一个值得他动用最核的暴力机关来直接面对的人物!

    这是极致的威慑,又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重视?

    郑芝龙出身草莽,最是信奉实用二字。

    在他看来,朝堂上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所谓君子,与大海里那些叫得欢却没什么肉的臭鱼烂虾没什么两样。

    而这位新君上台不过一年,动起手来却像是最有经验的老渔夫,每一网下去,都捞的是最肥美的鱼。

    晋商八大家,在北地铁货不通的年月里暗通关外走私军械、粮食、铁器予建奴。

    朝中言官弹劾了多少年,换来的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申饬。

    可这位新君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一个月之内,将这八家盘踞山西近百年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连根拔起!

    他设在京城的情报网传回来的消息是:主犯凌迟,九族尽灭,家产籍没…手段之酷烈,效率之惊人,让郑芝龙第一次意识到,所有人以为的“山高皇帝远”,已不复存在。

    如果说晋商案还有个通敌的大义名分在,那江南粮商案则纯粹是帝王心术的血腥展现。

    今年北地大旱,流民四起。

    江南的粮商们却囤积居奇,勾结地方官吏,坐视粮价飞涨,意图牟取暴利。

    这种事,但凡遇着灾年便再正常不过,可这位皇帝不正常,他直接绕过所有殿前程序,派了田尔耕带着缇骑南下点着名单抓人。

    苏州府最大的粮商被抄家时,据说家丁护院还想反抗,结果被缇骑当场格杀,血流成河。

    短短半月,江南几个大粮商人头落地,囤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