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敌、敌人!
敌人从海东方向杀过来了!”
营帐外的风沙还裹着寒意,一名哨兵却跑得满头大汗,皮质的军靴在帐内青砖上踩出急促的声响,他甚至顾不上拂去脸上的尘土,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帐内烛火被他带起的风晃得明暗不定,映得帐中众人脸色愈凝重。
马老大正坐在主位上擦拭腰间的佩刀,那把刀是他年轻时从沙俄商人手里换来的,刀刃上的寒光随他的动作流转。
听到通讯兵的话,他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抬眼时,原本略带慵懒的眼神已变得锐利如刀,扫过帐下一众将领:
“哼,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所谓的华夏军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传我命令,所有骑兵即刻在城外校场集合,半个时辰后,随我迎敌!”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帐下将领们轰然应诺,转身快步出帐传令,原本略显沉闷的营帐瞬间恢复了忙碌。
就在这时,帐帘被再次掀开,三道身着银灰色劲装的身影并肩走了进来。
为的女子身形挺拔,腰间束着黑色皮鞭,墨高束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眼;
中间的女子眉眼稍柔,却也眼神明亮,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短枪;最右侧的女子则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指尖把玩着一枚锋利的飞镖——她们正是马老大的三胞胎闺女,马玲、马薇、马岚。
“爹爹,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三人异口同声,声音清脆却带着坚定,全然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娇弱。
马老大看着这三个女儿,紧绷的脸色瞬间柔和了几分。
他这辈子娶了几十房妾室,却只有头房夫人为他生下了孩子,还是这般难得的三胞胎。
只可惜夫人当年生下她们后,便因失血过多撒手人寰,他便将所有的疼爱都倾注在这三个女儿身上,视若掌上明珠,平日里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胡闹!”
但此刻,马老大却沉下了脸,语气带着几分严厉,
“那华夏军心狠手辣,你们二叔带着三千人马去探查,到现在都没半点消息,生死未卜,你们怎能去冒险?”
马玲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父亲:
“爹爹,您是军中主帅,要留在后方主持大局,不能轻易涉险。
我们姐妹三人这些年跟着您学骑射、练枪法,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正好去探探华夏军的虚实,为您摸清对方的底细。”
马薇也跟着点头,手中的短枪转了个圈:
“是啊爹爹,我们会小心的,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马岚则走到马老大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软了些:
“爹爹,就让我们去吧,您要是不放心,我们保证见势不对就撤,绝不硬拼。”
看着女儿们期盼的眼神,马老大心中一阵动摇,但一想到华夏军可能的凶残,他还是狠了狠心
:“不行!
你们必须立刻回府,待在府中安心等我的消息,哪儿都不准去!”
若是别的事,他或许还会顺着女儿们的心意,但此事关乎性命,他绝不能让步。
马玲还想争辩,马老大却已站起身,对着帐外喝了一声:“来人!”
两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亲兵立刻走进帐内,垂手听令:“属下在!”
“把三位小姐送回府中,派人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们踏出府门半步!”
马老大的语气不容置喙。
“爹爹!
我们不回去!”
马玲急得跺脚,马薇和马岚也跟着反抗,但亲兵们得了命令,不敢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便要将三人架起。
姐妹三人虽有武艺,却也不敢真的对父亲的亲兵动手,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喊着“爹爹”
,最终还是被强行带离了营帐。
看着女儿们消失在帐外的身影,马老大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便被决绝取代。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佩刀,系在腰间,又戴上头盔,对着帐下仅剩的几名心腹将领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
说罢,他率先走出营帐。
此时城外校场上,数千骑兵早已集结完毕,黑色的战马整齐排列,骑兵们身着统一的皮甲,手中握着马刀或长枪,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见马老大走来,所有骑兵同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参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