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符篆,仿佛它是我们在这混沌世界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白,掌心也被汗水浸湿,但我们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一松手,这最后的希望就会像烟雾一样消散在这无边无际的雾气之中。
符篆在雾气中微微散出一丝微弱的青光,那光芒虽然黯淡,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烛火,在这片迷蒙的雾气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丝青光虽然微弱,但却给我们带来了一丝希望,让我们在这混沌的世界中不至于完全迷失方向。
然而,这道青光却无法穿透那仅仅三米外的混沌。
那混沌如同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光线和希望。
无论我们怎样努力,都无法看清那混沌背后隐藏着什么。
脚下的腐殖土散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是死亡和腐朽的气息。
那土中渗出的黏腻水珠,一滴一滴地从地下冒出来,像是这片土地的眼泪,又像是它对我们的嘲笑和侵蚀。
这些水珠缓缓地汇聚成一小滩,然后浸湿了我们的鞋底。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打湿的靴底开始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坚硬的鞋底逐渐变得柔软,仿佛失去了支撑力。
而更可怕的是,一些半透明的菌丝开始从靴底生长出来。
这些菌丝像是有生命一样,迅地蔓延开来,它们以惊人的度覆盖了整个靴底,然后继续向上攀爬,仿佛要将我们的双脚也吞噬掉。
这些菌丝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看起来既恶心又让人毛骨悚然。
它们就像瘟疫一般,不断地扩散,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每一根菌丝都像是在嘲笑我们的无助和脆弱,似乎在告诉我们这片土地是如此的强大和不可征服。
"
王猛!
把你的驱邪粉收好!
"
队长突然暴喝,走在第三位的壮汉慌忙拍打芥子袋。
我盯着他袖口反光,那片暗红像极了三天前青羊观门口的血渍。
十二人小队已在密林深处行进了六个时辰。
这里每片树皮都长着人脸状的苔藓,盘根错节的藤蔓不时渗出琥珀色黏液。
官方通告说此地乃灵气污染区,但真正危险藏在执法司档案的绝密红签里——所有活着出来的人都在三个月后消失了,除了他们的修真信用积分仍在稳步上涨。
"
子时方向!
"
小李突然举着八卦盘尖叫。
五具倒挂在赤松枝头的尸体正在分解,他们的法器卡在枝条间隙,青城山的鎏金剑穗、峨眉的竹纹护腕、还有武当的太极腰带。
我认得这些物件的主人都接过同样的宗门悬赏。
队长抬手放出六合琉璃塔,佛光却将雾霭染成诡异的靛蓝色。
更多的影子开始浮现,像是浸泡在显影液中的旧照片。
我的道袍下摆忽然无风自动,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手腕内侧经脉。
"
那些是"
王猛的声音颤。
雾气深处走出的身影与我们一模一样,甚至连我剑柄上那道被魔教至宝剐蹭的缺口都分毫不差。
佛光扫过时,十二道影子齐齐抬手结印。
小李突然剧烈抽搐,他的镜像从背后用峨眉分光剑法将他钉在树上。
真实与虚幻的剑刃同时贯穿心脏的刹那,被刺穿的那具身体竟变成了影子,而完好无损的小李开始念诵《往生咒》。
"
是《九幽移魂箓》!
"
我挥剑斩碎扑来的镜像,剑气搅动雾海掀开记忆碎片。
那年青松谷地脉暴动,师父说镇守失败会被宗门抹除存在,但为何执法院的追魂符会在镜中闪现?
我的剑锋突然凝滞,对面镜像掌心流动着太乙金光咒——那是我十六岁生辰偷学师叔秘法时的灵纹。
影子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极了被处决前的白师叔,而那时我偷藏的《太上玄灵本命符》残页正卡在它指缝。
"
楚河小心!
"
王猛掷出的斩马刀穿透镜像胸口,爆开的灵气带着熟稔的松香。
那是我七岁给师父捣药留下的药杵味,而当年唯一见证者早就死在魔教焚天阵里。
浓雾弥漫,越来越多的影子在其中逐渐凝实,仿佛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般。
这些影子的动作与我们如出一辙,它们挥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