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的禁术,每一个招式都与我们完全同步,让人毛骨悚然。
我手中的剑不断地挥舞,每一次斩碎一道分身,我都能感觉到手腕处的灵窍传来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裂我的经脉。
仔细一看,我的手腕上竟然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纹,而且随着我斩杀的分身越来越多,这道裂纹也在不断地加深。
队长手中的金刚伏魔拳闪烁着金光,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击中了那些镜像。
当他成功地用金刚伏魔圈套住第十七个镜像时,我突然看到他的后颈处浮现出了一个"
玄"
字刺青。
这个刺青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昆仑弃徒的标志。
十年前,这个人因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而被昆仑派驱逐,成为了一名被通缉的逃犯。
执法司的通缉令上说,他在十年前就已经形神俱灭,不可能还活在世上。
然而,此刻这个刺青却如此清晰地出现在队长的后颈,这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队长就是那个昆仑弃徒?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八卦盘突然在腰间烫,倒映的密林天空亮起北斗紫薇。
紫微垣移位本应在三个时辰后生,但镜像折射的天象竟与十三年前青松谷灭门当晚完全吻合。
我喉咙涌上铁锈味,记忆封印裂开细缝。
当年师父用星轨大阵困住整个门派时,琉璃塔上的佛光也是这样
我的本命飞剑"
青泓"
突然震颤着泛起血光。
这不是淬炼玄铁应有的赤红色,而是青松谷崖边朱砂梅被师叔鲜血染透的妖异。
十四载前师尊抚着我头顶说"
五脉逆行须重筑基"
,此刻却在翻涌的识海里露出狰狞獠牙——他按在我天灵盖的掌心分明刻着锁魂印!
密林深处传来古琴弦崩断的声响,十三道血泉从地脉喷涌而出。
这绝不是执法司档案记载的灵气潮汐,而是当年星轨大阵启动时,师弟临死前用断指在玄武岩上勾画的求救符。
王猛腰间的摄魂铃开始自动结阵,与血泉共鸣出《黄泉引》第三重奏——青松谷秘传的往生禁曲。
"
小心心魔!
"
队长的琉璃塔骤然倒悬,佛光化作万千丝线穿透所有队员丹田。
我在剧痛中看清那些金丝末端系着的不是金丹,而是各派失传已久的本命魂器。
王猛胸腔里跳动的哪里是心脏,分明是青城山去年被盗的镇派灵玉"
璇玑魄"
!
镜像森林的雾气凝成记忆药汤。
我望见十七岁的自己跪在锁龙窟,师父的紫云拂尘扫过三魂七魄。
他们说这是在替我拔除心魔,可那缕钻进泥丸宫的灰雾,此刻正在琉璃塔佛光里显现出执法司的追魂烙印——青松谷三百弟子,原来都是天道信用系统中的待核销坏账。
血泉倒卷成镜面,映出十三年前的星空。
师父手中琉璃塔绽放的并非佛光,而是吞噬灵根的噬魂妖火。
那些本该守护门派的长老们列成五行阵,将哭嚎的弟子精魄提炼成晶莹的"
道德金砂"
——修真信用体系里最硬通的结算货币。
我的本命剑终于挣脱禁锢,剑气劈开记忆黑幕。
满地滚落的不是朱砂梅,而是师弟妹们被炼化的本命法器。
八岁的小师妹至死攥着半块桃花糕,那是我偷溜下山给她带的及笄礼物,此刻却从镜像王猛的芥子袋里掉出半块霉的残渣。
就在所有镜像突然停止攻击的瞬间,整座森林都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回荡着师父那低沉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
“楚河啊,当年留你性命,就为今日收割这成熟的道果。”
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原本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琉璃塔,此刻也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侵蚀一般,迸射出猩红的血丝,如同一道道狰狞的血线,在空中交织缠绕。
更可怕的是,每位队员的头顶竟然都浮现出了青松谷弟子临终时的恐惧面容。
这些面容扭曲变形,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临死前的惨状。
而我们这十二个人,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一直以来都只是师父用残存魂魄豢养的心魔容器!
楚河怒目圆睁,运转全身灵力,将本命剑青泓祭起,青泓剑光芒大盛,如一道青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