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到骨头。”
“知道啦,你也是个小唠叨,”
魏香芸没什么脾气地笑着,意味深长盯着她。
毕竟是做了亏心事,舒晚内心咯噔一声,怔怔问:“怎么了,小姨?”
魏香芸但笑不语。
四目相对,舒晚忽然明白,垂眸一笑:“您知道了。”
“我要这都看不出来,岂不白混情场这些年?”
魏香芸说,“我哥是真不知道,他大直男一枚。
但我是你来东城上大学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
“啊?”
舒晚有些惊讶,“那时候你就猜到了?”
“猜到你是躲情伤,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说是跟周家订婚那次。
“怎么看出来的?”
“晚晚啊……你小姨我也是年轻过的。”
魏香芸说,“就当时你俩之间那氛围,我要是看不出来,就真的白混情场了。
那天之后,我就知道你跟周家那小子,成不了,因为有人绝对不会答应。”
舒晚抿唇:“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魏香芸忽然凑近,“那我是不是该要让阿姨洗床单呢?”
脑子里嗡嗡嗡几声响,舒晚呆在原地,脸颊瞬间红如火烧云,恼羞成怒:“你昨晚是故意的!
!
!”
魏香芸哈哈笑起来:“害羞什么?难道你们才是第一次吗?”
“小姨……”
“是吗?”
“……不是”
“这不就得了。”
魏香芸摸了摸她的脑袋,“姑娘,我也年轻过的。”
舒晚抬眸看她,眼底忽然涌出几分热意,“您……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
“有啊,都这把年纪了,怎么会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
她坦坦荡荡说,“不过,我是求而不得。”
这边震惊:“我宇宙无敌级漂亮的小姨,居然会求而不得?!
是谁?告诉我,我帮你加把火。”
她摇头笑笑:“算了,你见过追了十年还纹丝不动的人吗?”
舒晚蓦然一顿,张开手臂抱她,“这么多年都捂不热,铁石心肠。
咱不要了,才不稀罕。”
魏香芸捏了捏她脸:“你呢,今年如果没有等到,你还会等下去吗?”
她望着远处那道修长帅气的身影,摇头,“我不知道。”
身旁人轻声叹气,沉默。
“小姨,您是不是觉得,我挺叛逆的,居然会喜欢上他。”
舒晚低声呢喃。
“nonono,什么又叫不叛逆?”
魏香芸望着她,正色道,“萨冈说过一句最暴力的情话:把心脏当指南针会迷路,但用肝脏指北永远正确。”
“有人在格子间把自己活成腌菜梅子,而真正的幸存者,永远是从枝头纵身跃下的浆果,摔得汁液淋漓才算是活过。”
“晚晚,那些让你后槽牙酸的事,膝盖软的人,掌心渗汗的瞬间,才是未被文明驯化的生命坐标。”
“人生苦短,尽管去做一颗从枝头纵身跃下的浆果,即便摔得汁液淋漓,也要做那根戳破框框条条的倒刺。”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配得上她自封的“情场老手”
的称号!
舒晚由衷佩服:“小姨,那人不从你,是他眼瞎。”
魏湘云爽朗地笑出声,“希望这话你敢当着他的面说。”
“我认识???”
她不答,冲那边扬扬下颌,一语双关:“去吧,让你膝盖软的人在等你。”
“………你真坏。”
舒晚再次跟她拥抱,说下次有假期又回来看她,也邀请她去北城玩。
“知道了,我会去的。”
两辆车,舒晚坐的是孟淮津的车。
直到坐进车里,她都还在想魏香芸的意中人是谁。
男人探身过来给她系声安全带:“想什么?”
近在咫尺,舒晚定定望着他,所有委屈都在这一霎展现出来:“我全身都疼。”
孟淮津就着这个姿势亲亲吻她:“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离开我房间的?”
她撇嘴问。
被她撒娇的模样逗笑,孟淮津用指腹蹭了蹭她红红的眼:“天亮才走的,那时候你睡得正香。”
“我小姨知道了。”
她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