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带走,应该还没机会串通一气,阵仗弄大些,柳家少夫人为了自保,一定会慌不择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反正,这门亲戚也是做不成了,方家也不必要给柳家留什么脸面。
“孙儿明白。”
方逸起身离开。
看着孙儿远去,方老夫人像是被人卸了所有力气,深吸口气:“也不知皇后和方氏现在怎么样了,失了孩子,方氏比皇后更难以接受。”
二十多年的婆媳关系,看透了方氏纯真无害的本性,方老夫人不停地叹气:“荼儿这一胎太可惜了。”
“老夫人,皇后娘娘不是还有皇上庇佑么,芸嫔的小皇子不也被皇上送给了皇后娘娘膝下养着,日后娘娘也算是有了依靠,旁人谁敢说什么无子不无子的,孩子这么小,谁养就跟谁亲近,等日后娘娘调整好了身子,再生养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嬷嬷劝。
可这话方老夫人没有反驳,只是苦笑,许多事哪有这么简单的。
等到了傍晚
方夫人从宫里回来了,方老夫人第一时间去探望,见她下了马车,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一头栽在了丫鬟怀中,那脸色煞白如纸。
“快去请大夫,把夫人扶进去。”
大夫来,方夫人这是大喜大悲过度所致,受了惊吓,急需调养万万不可再受刺激。
方老夫人点头,前脚刚把大夫送出去,就听见呜咽哭声,她回头看了眼红肿着眼一脸自责的方夫人。
“儿媳有罪,害了荼儿。”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方老夫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方夫人:“先养好身子,这事儿还没这么简单。”
方夫人疑惑,她只知道家里来了禁卫军查案,又送来了解药,至于经过是半点不知情。
还是嬷嬷飞快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方夫人闻言瞪圆眼,怒火中烧嚷嚷着就要下地去找柳沁春拼命。
“找她作甚,她是罪该万死,可现在幕后的人还没揪出来,别打草惊蛇!”
方老夫人按住了方夫人,板着脸故作不悦:“你若心存死志,才是对不起荼儿!”
许是被老夫人给激励了,方夫人二话不说捧着药一鼓作气喝了下去,愤愤地咬牙切齿:“荼儿是我的命根子,借着我的手害了荼儿,这笔账我自然要亲自讨回!”
见状,方老夫人松了口气。
彼时方逸也回来了,只是看上去神色怪异,先去探望了方夫人后,才朝着方老夫人身边走去:“我赶到时柳家少夫人自缢了。”
闻言方老夫人倒吸口凉气。
“禁卫军一走,柳少夫人就打了丫鬟上吊了,留下了血书,说是不愿被柳家给牵连,祸及母族,惊恐柳家所作所为,羞愤自尽。”
这一死,是把柳少夫人的娘家给撇得干干净净。
越查越深,又死了一条命。
方老夫人忽然有些懊恼不该惊扰了柳家,她仰着头看向了窗外,犹豫良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喃喃道:“这事儿有蹊跷,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