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手里拿着个智能温控器,“晚上煤炉封了火,就开电暖气,22度恒温,不冷不热正好。”
他把温控器往张奶奶门口的墙上装,“您要是觉得燥得慌,按这个键就能降两度。”
张奶奶眯着眼看:“这玩意儿真能处,比我那重孙子还听话。”
二大爷提着鸟笼从影壁后转出来,鸟笼外裹了层棉套,是槐花给他缝的。
“你们看我这笼套,”
他得意地晃着,“槐花的手艺,比买的还暖和,画眉鸟在里面连哆嗦都不打了。”
画眉鸟在笼里叫了两声,声音洪亮,一点不像怕冷的样。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两床毛毯,膝盖上还放着个暖手宝。
“还是你们年轻人会想辙,”
他摸了摸暖手宝,“这玩意儿充次电能热一下午,比揣个红薯强多了。”
“红薯也有!”
傻柱从厨房探出头,“我蒸了一锅,蜜薯,甜得流油,等会儿给您送过去。”
许大茂的直播间突然有人刷:“下雪了,你们院的雪景画好了吗?”
他赶紧把镜头对准槐花的平板,屏幕上的四合院已经银装素裹——三大爷的花池盖着雪被,傻柱的厨房烟囱冒着烟,二大爷的鸟笼棉套上落着雪,周爷爷的煤堆旁画了只小狗,正叼着块红薯跑。
“家人们看见没?”
许大茂对着镜头喊,“这雪是活的!
槐花刚画完小狗,院里就真来了只流浪狗,在煤堆旁打转呢!”
众人往煤堆看,果然有只小黄狗缩在那里,傻柱正拿着块红薯逗它。
“给它起个名呗?”
槐花摸着小狗的头,小狗舔了舔她的手,尾巴摇得欢。
“叫‘煤球’!”
三大爷从梯子上喊,“浑身黑不溜秋的,跟煤球似的!”
“叫‘雪球’!”
二大爷反驳,“今天下雪来的,叫雪球吉利!”
傻柱把红薯掰给小狗:“叫啥都行,先吃饱再说。
以后就在咱院住下,我天天给你留骨头。”
中午的雪越下越大,院里的人聚在活动中心烤火。
傻柱端来盆烤红薯,焦香的味混着煤烟味,暖烘烘的。
三大爷在教年轻人编草绳,手指翻飞间,草绳就成了麻花状;二大爷逗着画眉鸟,鸟叫声混着柴火噼啪声,格外热闹;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烤红薯:“家人们看这糖心!
流出来的都是蜜!
想吃的扣1,明年开春我组织大家来摘红薯!”
槐花抱着雪球坐在张奶奶旁边,雪球蜷在她怀里,呼噜打得震天响。
“张奶奶,”
槐花突然说,“我想给雪球画张像,贴在科普角,就说它是咱院的守护神。”
张奶奶笑着点头:“好啊,有只狗看着院,小偷都不敢来。”
周阳添了块煤,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等雪停了,咱扫条路出来,从院门口一直到活动中心,再堆个雪人,就用许大茂那智能手环当眼睛。”
“我来堆!”
槐花举着手跳起来,“我要给雪人戴三大爷的草绳帽,穿傻柱的围裙!”
雪停时,天已经擦黑。
院里的灯亮了,暖黄的光映着白雪,像幅镶了金边的画。
傻柱和周阳拿着扫帚扫雪,扫帚划过雪地的声音沙沙响;三大爷在花池边插了几根竹竿,说是防雪压塌花棚;二大爷把鸟笼挂在活动中心的梁上,画眉鸟看着窗外的雪,叫得更欢了;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雪人,雪球蹲在雪人脚边,尾巴上还沾着雪;槐花趴在科普角的窗边,给雪景画添了盏灯笼,灯笼上写着“家”
字,光晕染得雪都暖了。
夜里,活动中心的火还没灭,雪球蜷在炉边打盹,嘴里还叼着块没吃完的红薯。
傻柱给每个人盖了条毛毯,张奶奶和李爷爷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三大爷的老花镜滑在鼻尖,手里还捏着半截草绳;二大爷靠在鸟笼旁,画眉鸟站在他手上,睡得正香;许大茂的手机还在直播,屏幕上满是“岁月静好”
的弹幕。
周阳往炉里添了最后一块煤,看着满屋子的人,突然觉得这立冬的雪下得真好,把平日里的忙忙碌碌都裹进雪里,露出最实在的暖。
就像这炉火,看着不旺,却能焐热整个冬夜,焐热每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