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黄瓜,管够!”
张奶奶拄着拐杖过来,手里拿着个蓝布包,里面是刚缝好的香包,装着艾草和薄荷。
“槐花,戴上香包,立夏戴香包,蚊子不叮咬。”
她指着向日葵上的蝴蝶结,“傻丫头,系这么多红绳,是盼着它们早点开花?”
“嗯!”
槐花点头,“我想画向日葵花海,比三大爷的郁金香还好看。”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新换的薄毯,上面绣着朵向日葵。
“我刚听广播,说明天天气好,适合赏花,”
他摸着毯子里的棉絮,“傻柱,你的凉棚搭好了没?别让游客晒着。”
“早搭好了,”
傻柱往葡萄架下指,“用许大茂的防晒网,遮阳率9o,比树荫还凉快。”
许大茂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老纪,明儿你可得穿体面点,别总穿那件洗得白的蓝衬衫。
我给你准备了件新的,浅灰色,上镜好看。”
“我才不穿你的衣服,”
三大爷撇嘴,“我这衬衫是纯棉的,吸汗,比你那化纤的舒服。”
他突然凑近许大茂的手机,“家人们别听他的,养花人要的是实在,不是好看。
明儿我教你们怎么给郁金香授粉,保证结的籽能种出新品种。”
傻柱笑着插话:“结了籽给我留两颗,我种在菜畦里,说不定能长出带香味的黄瓜。”
“你那是异想天开,”
三大爷翻白眼,“郁金香和黄瓜能杂交?亏你想得出来。”
中午的太阳热辣辣的,院里的人聚在葡萄架下吃西瓜。
傻柱切的西瓜又大又甜,红瓤里嵌着黑籽,像撒了把黑珍珠。
“张奶奶,您慢点吃,”
傻柱给她递纸巾,“这瓜沙瓤的,别呛着。”
张奶奶咬着瓜笑:“比我年轻时在供销社买的甜多了。
那时候买瓜得凭票,一年就吃得上一回,现在倒好,傻柱三天两头买,吃得我牙都快酸倒了。”
李爷爷吐着籽:“现在日子好了,想吃啥有啥。
我那时候在工厂,立夏就盼着食堂做绿豆汤,冰镇的,喝一口能凉快一下午。”
槐花举着瓜皮当帽子:“周爷爷,明儿赏花节,我能给游客画肖像不?就画在明信片上,五块钱一张,赚的钱给雪球买肉干。”
周阳点头:“当然能,你的画那么好,肯定有人买。”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突然涌进一群人,都是来问赏花节细节的。
“家人们别急,”
他举着手机拍花池,“明儿九点开门,前五十名送郁金香种子!
三大爷现场演示播种,包教包会!”
三大爷蹲在花池边,给郁金香掐侧芽:“别瞎许诺,种子得等花谢了才能收,明儿送点花肥小样就行。”
“也行!”
许大茂赶紧改口,“花肥是三大爷亲手配的,纯天然有机肥,比化肥强十倍!”
槐花在向日葵旁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放着她的画笔和明信片。
“明儿我就在这儿画画,”
她指着桌子,“画完了让许大茂的直播间抽奖送,肯定能涨粉。”
傻柱扛着凉棚布过来,往葡萄架上搭:“明儿我在这儿支个摊,卖卤味和冷饮,保证让游客吃得舒坦。”
傍晚,夕阳把郁金香染成了金粉色。
三大爷在给花浇水,嘴里念叨“明儿要精神点”
;傻柱在厨房卤牛肉,香味飘出半条胡同;许大茂在调试音响,准备明儿放音乐;二大爷在给画眉鸟梳毛,鸟毛在夕阳下闪着光;槐花趴在小桌上,给明天的画打草稿,草稿上,赏花的人排着队,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朵郁金香,旁边写着“立夏前,花正盛,人该热闹了”
。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香包缝流苏;傻柱在炸丸子,油锅里的响声此起彼伏;三大爷在整理养花工具,剪刀、喷壶摆得整整齐齐;许大茂在核对门票数量,铅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槐花把画好的明信片摞整齐,上面印着她画的四合院,每个角落都开着花——明天的赏花节,该有多热闹呢?谁也说不准,但每个人都知道,院里的郁金香会开得更艳,向日葵会蹿得更高,而这日子,会像槐花笔下的画,一页页往下翻,满是新鲜的颜色和说不完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傻柱就起来生炉子了。
炊烟在晨光里袅袅升起,混着卤牛肉的香味,飘向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