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响:“张奶奶,过来闻闻这芝麻香,榨成油炒菜,香得能掀翻屋顶。”
张奶奶凑过去闻:“比香油还香。
等榨了油,给槐花炸油条吃,小暑吃油条,日子越过越俏。”
傍晚,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火烧云,蝉还在树上叫,声音却没那么响了。
傻柱在厨房熬酸梅汤,放了桂花,香气飘满院。
周阳在给玉米培土,怕下雨倒了。
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捕蝉的视频引来了上百条“加油”
。
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唱得欢,像是在和蝉对歌。
槐花趴在石桌上,给小暑的画添了只蝉,蝉的翅膀上画着串葡萄,旁边写着“小暑,蝉叫了,葡萄熟了,日子得伴着蝉鸣过,才热闹”
——这热闹,还没到最盛的时候呢。
大暑这天,太阳像个火球挂在天上,院里的石板烫得能煎鸡蛋。
槐花躲在葡萄架下,摇着大蒲扇,扇面上的荷花被风吹得像在动。
“周爷爷,这扇子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她吐着舌头,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掉。
周阳正在给向日葵浇水,水管里的水刚落地就“滋滋”
冒白烟:“大暑热不透,大热在秋后,这时候的向日葵最能喝水,一天得浇三回。”
他指着耷拉着脑袋的花盘,“这棵缺水了,得多浇点。”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温度计,红色液柱快顶到4oc:“家人们看!
4oc!
地表温度得有5oc!
老纪说‘小暑大暑,上蒸下煮’,站着不动都流汗!”
三大爷拎着个喷壶,给波斯菊喷水降温:“许大茂,别拍温度计了,快来帮我搬遮阳网,再晒下去花就成干花了。”
“您这花比二大爷的鸟还金贵,”
许大茂放下手机拖遮阳网,“鸟笼能挂屋里,花非得在院里晒着。”
“这叫历练,”
三大爷哼了声,“经得住大暑,秋天才能结籽。”
傻柱推着小推车进来,车上装着块大冰块,裹着棉被。
“冰镇西瓜、酸梅汤,凉快嘞!”
他把冰块放石桌上,掀开棉被,白气“腾”
地冒起来,“槐花,拿盆来切西瓜!”
槐花端着搪瓷盆跑过来,冰气扑在脸上,凉得打哆嗦:“傻柱叔叔,这冰能当镜子照!”
“小心冻着,”
傻柱拍开她的手,“咔嚓”
劈开西瓜,红瓤黑籽,汁水顺着刀流下来,滴在冰块上化成水。
张奶奶拄着拐杖过来,竹篮里是刚做的绿豆糕,绿莹莹的:“大暑吃绿豆糕,败火。”
她给每个人递了块,“配酸梅汤喝,舒坦。”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薄毯,手里摇着小竹扇:“我年轻时候在码头扛活,大暑天能喝三瓢井水,现在吹着风扇都嫌热。”
他拿起块绿豆糕,慢慢嚼着,“这绿豆糕比供销社卖的细,你张奶奶的手艺越好了。”
槐花捧着半块西瓜,蹲在冰块旁啃,冰凉的汁水顺着胳膊肘流进袖子,她却笑得眯起眼:“傻柱叔叔,这西瓜冰得像在嘴里开了空调!”
傻柱正在往酸梅汤里加冰块,叮当脆响:“慢点吃,别呛着。
等会儿给你冻个西瓜冰棒,用签子插着吃,比冰棍还解渴。”
三大爷蹲在葡萄架下,数着刚摘的葡萄串:“这串够秤,那串差二两……许大茂,你昨天直播卖葡萄,钱记得给我结了,可别赖账。”
“您放心,”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冰西瓜,“刚到账,等会儿转您。
家人们快看这西瓜!
沙瓤的!
咬一口直冒水!
大暑就得这么吃才痛快!”
中午的太阳最毒,大伙都躲进屋里歇晌。
张奶奶坐在窗边纳鞋底,线穿过布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槐花趴在桌上,看傻柱在厨房忙——他把西瓜瓤挖出来,拌上白糖冻进搪瓷缸,又在灶上熬着红豆汤,咕嘟咕嘟的声响混着窗外的蝉鸣,像支慵懒的夏日小调。
“傻柱,”
张奶奶抬头喊,“红豆汤多放些冰糖,孩子们爱吃甜的。”
“知道啦张奶奶,”
傻柱应着,往锅里撒了把冰糖,“等凉透了搁冰块里镇着,比汽水还爽口。”
李爷爷靠在躺椅上打盹,手里还攥着本旧相册,封面上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