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瀚穿着烤干的单衣,搬着马扎,坐在篝火旁,嘴里还啃着饼子,喝着姜汤,无比惬意。
不远处,一群降卒看得直咽口水。
江瀚此前故意不去管这帮降兵,甚至没有立刻给他们分发食物、安排避雨的地方,就是为了先晾一晾他们,以便收降。
而此时,负责看押他们的邵勇,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江瀚身旁:
“将军,这帮降卒怎么处理?”
“咱们是留还是.?”
江瀚将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又喝了一口姜汤,才缓缓开口道:
“留,肯定要留下。”
“看起来都是些不错的兵员,正好用来补充各司的缺额。”
邵勇点了点头,略带紧张的问道:
“对了将军,老歪那边怎么样了?”
江瀚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沉重,摇了摇头:
“还在昏迷。”
“医匠已经看过了,说是坠落山崖,可能震伤了腑脏。”
“身上也伤的不轻,被长枪戳了好几个血窟窿,虽然都已经包扎处理了,但情况依旧不太乐观。”
“剩下的,就看命吧。”
邵勇叹了口气,
“咱们这次可是打了场硬仗,伤亡不小。”
“黑子和赵胜清点过了,直接战死的就不下一两百人,摔死的也有十几个,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江瀚听罢,默默地点点头,感叹道:
“是啊,关宁军不愧是强军,这场仗,咱们打得确实很艰难。”
“若非咱们占据了天时地利,否则要是摆开阵势,谁输谁赢,恐怕还真未可知。”
江瀚朝着对面的降兵努了努嘴,
“幸好咱们的弟兄们也不是吃素的,打得关宁兵们丢盔弃甲,直接把同袍给卖了。”
“审过了吗?他们都是一个军镇的?”
邵勇摇摇头:
“不是,这帮人是甘肃镇的边兵,前段时间刚从陕西调过来,归曹文诏节制,一同剿匪。”
江瀚听罢,眼前一亮,只要不是那帮关宁系的人马,那就好办多了。
他立刻带着邵勇和一队亲兵,来到了集中看押降卒的区域。
江瀚看着这帮狼狈不堪的官军,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而是先让人抬了一锅热气腾腾姜汤和几筐刚烤好的麦饼,放在了他们面前。
那诱人的香气,对于这些又冷又饿的降卒来说,根本无法抗拒。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江瀚,希望他能大发慈悲。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江瀚才清了清嗓子,朗声开口道:
“弟兄们!”
“我知道,大家都是在边墙上混饭吃的苦哈哈,都是边军。”
他的声音并不算特别洪亮,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降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