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种。
其箭头宽大如犁,扁平厚重,没有锋利的刃口,主要依靠巨大的动能造成钝击,从而杀伤敌人、拆毁工事。
几箭下来,一般的夯土垛口根本挡不住,轻松就会被砸得土石横飞。
犁头箭不断打在百丈关的垛口上,掀起一阵阵土石瓦砾,看得城头上的守军心惊胆战,根本不敢露头。
曹二眼看只剩下三四尺的距离便能登城,随即便从腰间抽出长刀架在身前,朝着下面怒吼一声:
“把木幔给老子撤了!”
“老子要登城!”
在木幔被撤走的一瞬间,曹二看准落点,猛地从云梯上窜出,对着不远处的城头就跳了过去。
三四尺的距离,曹二纵身一跃便到。
他一个前滚翻卸去力道,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城头的守军人堆里。
此时,郭震辰正抱着一门新寻来的虎蹲炮,正打算往面前的攻城云梯上轰呢。
可他万万没想到,面前碍事的木幔竟被突然撤掉,一个虎背熊腰的贼兵,从他头顶就跳了过来。
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曹二滚落在城墙上,甩了甩有些发懵的脑袋,抬头看见眼前还在愣神的郭震辰和他怀里的虎墩炮,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就是你拿炮轰老子的弟兄是吧?!”
“你狗日的!”
曹二如同被激怒的野牛,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他握紧腰刀,脚下发力,夯土的城墙似乎都为之一震,朝着郭震辰就猛冲了过去!
郭震辰见状,下意识地就想提刀去挡,可他却忘记了,自己怀里抱着的可是三四十斤重的铁疙瘩。
惊慌之下,他手上一滑,“咚”的一声,沉重的虎蹲炮,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的右脚脚面。
“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响彻了整个城头。
只见郭震辰的右脚,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脚面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森白的骨茬都刺了出来。
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抱着脚,疼得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不已。
曹二见状大喜过望,举起腰刀便想上前宰了郭震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郭震辰的几个亲兵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们虽然也被曹二的凶悍吓破了胆,但护主心切,几人依旧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如同一堵人墙,死死地挡在了曹二的面前。
“保护大人!”
几人不约而同的抄起手中的长矛,从左右几个不同的角度,猛地刺向眼前的贼兵。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贼兵身上裹了足有三层甲胄,长矛刺在贼兵身上,除了将他逼退两步外,竟然毫无寸进。
就连对准腋下这种要害的进攻,都被轻松挡住。
曹二冷哼一声,不退反进,左手顶着藤盾,右手腰刀上下翻飞,划出一片雪亮的刀光。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将几柄长矛尽数磕开。
他脚下一个箭步,欺身而上,只一刀便将面前的官兵胸膛豁开了个巨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