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那就更让江瀚满意了,听说是先登破城,斩将劝降,干起活来十分卖力。
由此可见,明军中并非没有能人干将,只是大多被朝廷的腐朽体制、窘迫粮饷和昏聩指挥给埋没、耽误了。
江瀚很期待这两位降将,今后能有更好的表现。
同时,也希望以他们为榜样,吸引更多明军中的有识之士来投。
他深信,随着自身势力的愈发壮大,展现出的气象愈发一新,这样的识时务者必然会越来越多。
总结起来,自从定鼎成都以来,四川的局势已渐渐稳定,民生得到复苏,军政体系初步建立。
可谓是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最近这段时间,江瀚的生活节奏相对规律了许多。
除了处理必要的政务外,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两个地方:
第一是新落成的天府书院,第二则是自家的后宫。
前者是他寄予厚望的、培养未来根基的新苗圃,后者则关系到他血脉延续、事业的继承人。
两边都是重中之重,不容偏废。
清明这天,天色还没亮,江瀚便已起身。
今天的日程安排很满,他首先要以汉王的身份,主持祭奠阵亡将士的仪式;
随后,还要以山长的身份,前往天府书院,对那里的孩子们进行训话和教学,以示关怀和重视。
卯时三刻,书院操练区宽阔的校场上,已经是鸦雀无声,肃然一片。
清明时节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沁人的凉意,浸得人衣衫微潮。
一千两百名童生,穿着统一发放的靛蓝色短袍,按照各自所属的“斋院”,排成了一个个整齐的方阵。
他们大多只有八九岁年纪,脸上稚气未脱,但经过了两三个月的操练,站姿已经是有模有样了。
行列之间,更无人敢随意晃动、或者交头接耳。
徐乐安正站在“蒙学丁字斋”的队伍中间,微微缩了缩脖子,试图擦掉脸上的水珠。
他记得三个月前,自己还在官府的收容所里,和其他几十个同样被过继的孤儿们挤在一起,对未来一片茫然。
突然有一天,有个自称主事的官员前来,说是汉王殿下要送他们去一座顶好的新书院读书识字,学习本事。
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这里——这座气派、宽敞得让他不敢想象的大院子。
“正身!”
随着身旁教习一声洪亮的口令,所有孩童都下意识地收腹挺胸,打直了背脊,脚后跟紧紧并拢。
徐乐安也赶紧照做,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校场前方那座阅武台。
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学部主事王承弼等几位官员的陪同下,稳步登上了阅武台。
他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上有暗金色云纹,腰束蜀锦宽带,身姿挺拔。
他面容沉静,目光沉稳,缓缓扫过台下近千双稚嫩的眼睛。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衣袍,队列中的徐乐安忍不住悄悄踮了踮脚尖,心中激动无比。
是汉王殿下!
不,在这里,他要称呼江瀚为“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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