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他平时最在乎这个小舅子,赶紧挤出点笑:“哎呀,老弟来了!
我还寻思是谁呢,刚进门没瞅着。”
韩海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指着他的脸问:“姐夫,你这脸咋回事儿?跟人干仗了?在外头受气了?我跟你说,老爷们在外头牛逼行,回家可别跟我姐呜嗷叫唤的,像啥样!”
刘广田叹了口气,一脸委屈:“老弟啊,别提了,今天真他妈把你姐夫气坏了!
走,咱进屋说,这事儿跟你唠唠,你给我出出主意!”
俩人往屋里一坐,这韩海军可不是一般人——在吉林那片是出了名的炮子,早年混社会,后来脑子活泛又敢冲,干起了诈骗的勾当,进去蹲了五年大牢。
在里头他也没闲着,认识了不少道上的好哥们儿,出来之后更是重操旧业,啥来钱快干啥,在吉林混得风生水起,黑白两道都有朋友。
那时候都已经开上奔驰了,年代能开上奔驰的,那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到哪儿都带着派头。
韩海军从烟盒里抽出根烟递给刘广田,瞅着他肿起来的眼睛问:“咋的了姐夫?这眼睛咋整的?让人揍了?”
刘广田叹了口气,接过烟点上:“操,别提了,这事儿说起来就窝火!”
“你倒是说啊,别憋在心里头。”
韩海军催道。
“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场子有个办公楼,也算商铺,年代初的时候租给一个叫彭刚的了,一年12万。”
刘广田慢悠悠地说。
“啥?2000来平的楼,一年才12万?”
韩海军眼睛一瞪,“姐夫,你们这买卖咋干的?这跟白给有啥区别?”
“你也不能这么说,那时候是九一年,市场价也就十万八万的,想多租也租不出去!”
刘广田赶紧解释,“现在不是行情涨了嘛,他过来续租,我就跟他说按现在的市场价来,结果这小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我给揍了!”
“他还敢动手?”
韩海军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这彭刚是干啥的?这么牛逼?”
“听说是二道街以前混社会的,现在不咋混了,开了个洗浴。”
刘广田说。
“混社会的咋了?混社会的就能随便打人?”
韩海军冷笑一声,“姐夫,先我跟你说,打人没有白打的!
再者说,你也是有点虎,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跟我吱声呢?不跟家里人说,自己扛着干啥?”
他顿了顿,又问,“对了,那地方要是我租,你一年算我多少钱?”
刘广田一听,赶紧说:“老弟,你要是租,姐夫一年给你6万,咱就按成本价交就行!”
“行,姐夫,你先告诉我那地方在哪儿,一会儿吃完饭我过去溜达溜达,看看具体啥情况。”
韩海军拍了拍桌子,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俩人边吃边喝,韩海军也没闲着,一直问着洗浴的细节。
等吃完饭,韩海军也没耽误,开着他的奔驰就直奔那洗浴而去。
等他到了劳动公园南门斜对面,也就是河村二条路口的时候,一眼就瞅见了那栋三层楼——旁边用彩钢搭了不少扩建的地方,还租给了一些小廊,虽说看着乱,但地段是真不错,人流量也大。
“我操,这地方确实行啊!”
韩海军心里嘀咕着,在周围转了一圈,把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才转身开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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