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钱。
要是冬天前盖不好,同学们就没地方住,会被冻死的。”
她说着,小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
李海波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她晒得滚烫的头顶,“傻丫头,老师骗你们呢。上海的冬天哪有那么冷?顶多穿件棉袄就过去了,冻不死人的。”
旁边的秀秀怯生生地抬起头,“大哥……人真的会冻死的。
以前姆妈还没把我们领回来时,我们几个孤儿挤在桥洞下的窝棚里,冬天漏风,被子薄得像纸。
就真的有小伙伴被冻死了!”
话没说完,小姑娘的眼泪已经滚了下来,砸在脏兮兮的裤腿上。
“啊……这……”李海波几人相视一眼,不知如何安慰。
阿生见气氛沉了,清了清嗓子打岔:“大哥,吴伯伯这几天总念叨你呢。
问你啥时候有空,去工地搭把手。那边缺人手。”
“嘿!这老吴头!”李海波猛地站起身,语气里带了点火气,“他当他的大善人,干嘛非得拉上我啊?
道德绑架啊这是!
我不去。明天起你们也别去了。”
他伸手点了点阿生的额头,又揉了揉小黑的脑袋:“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爬树掏鸟窝,该在学堂里描红写字,哪能扛这些沉甸甸的担子?老老实实在家读书写字,听见了吗?”
小黑却梗着脖子,黝黑的脸上满是倔强:“那不行!孤儿院烧了,现在正是最难的时候。
我们要是躲在家里享福,以后盖好了学堂,我们都没脸踏进去读书。
吴伯伯说了,砖头一块一块砌,房子才能立起来,人也一样,得有点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