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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强依旧不动。
“够了!闭嘴!”
秦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他的眼睛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吼道:“现在知道怕了?当初签字的时候,你怎么不手抖?”
秦强狠狠瞪了他一眼。
“现在证据还没落进他们手里,你嚎什么嚎?嗓子破了也没用!”
“你这样哭天抢地,像个什么样子?成何体统?堂堂男子汉,站都站不直,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真是给咱们这行当丢脸,真丢人!”
说着,他抬脚狠狠一脚踹在胡军的腿上。
秦强嫌恶地甩了甩手,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眉头拧得死紧。
“记住了,事儿没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就别自己吓自己,还没到最后,谁也不敢说结局会怎么样。”
“谁输谁赢,现在谁说得准?鹿死谁手,还得看后面的棋怎么走。”
他眯起眼睛,缓缓蹲了下来,身子微微前倾,凑近胡军的耳朵,嘴唇几乎贴着耳廓。
胡军的脸色顿时变了,由最初的惨白迅速转为青灰,又从青灰涨成通红。
可没过多久,他的嘴角竟慢慢咧开,露出一个笑。
“行!厂长,我懂了!我全照您说的办!一字不差!”
胡军连连点头,动作急促。
“还是您厉害,早就把这一步棋算准了,我真是……我真是服了!从头到脚都服!真服!”
他喃喃道,声音里竟带着几分敬畏。
……
病房里,周文琪刚给陆黎辰换完药。
每次换药前,她都要反反复复检查三遍、四遍,连纱布的边角都要对齐,生怕漏了哪儿。
除了去厂里处理那些糟心事。
她几乎一步都没离开过陆黎辰的病床。
水杯、药瓶、体温计、输液袋,全在她手边摆得整整齐齐。
就连换下来的衣物,她也都亲自叠好放在柜子里。
至于周秀芹?
那个总躲在暗处放冷箭的老鼠,她压根没当回事。
在她眼里,周秀芹不过是条阴沟里的泥鳅,翻不起大浪。
现在她忙着厂里的事,又要盯着昏迷的陆黎辰。
哪有空去理会那个窝囊废的小动作?
精力有限,她只能优先处理真正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