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奥林匹斯某处密室,赫斯提亚独坐于炉火前,手中捧着一面水晶镜。镜中映出无数画面:有人用火锻造兵器侵略他国,有人借光明驱散瘟疫,有诗人对着火焰写下不朽篇章,也有暴君焚烧书籍以绝思想。
她轻轻抚摸镜面,喃喃道:“现在,轮到人类自己选择了。”
炉火噼啪作响,映照她宁静的眼眸。
那一刻,她不再是被动守护的灶神,而是文明火种的见证者、播种者、等待者。
时间流转,千年如梦。
当第一座图书馆在亚历山大港落成时,馆顶悄然绽放一朵白玫瑰,花瓣随风飘入万千书卷之间。
当第一位女哲人在雅典街头公开演讲时,她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盏古旧油灯,灯火通明,风雨不侵。
当一艘载满知识的船只驶向未知海域,船首雕像眼中闪过一丝金色微光??那是赫拉的祝福。
而宙斯始终伫立于云端,俯瞰人间兴衰更替。有时他会看到战火蔓延,会看到信仰扭曲,会看到权力腐化神圣之名。每当此时,雷霆便会凝聚于掌心。
但他终究没有落下。
因为他听见了??千万人齐声呼喊:
“我们要光!”
不是乞求,不是崇拜,而是宣告。
于是,他在雷霆中微笑。
“好。”他说,“那就让光,永远燃烧下去。”
而在所有传说之外,在所有史诗尽头,唯有那一朵永不凋零的白玫瑰,静静躺在世界最初的记忆里,花瓣上的三个字,依旧清晰可见: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