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紧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众人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庄若薇的手,停在了人像空空如也的双手之上。
她抬起头,没有看那件器物,而是看向脸色铁青的江河。
“江河先生。”
她的音很平静,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你说,这东西是你师父三十年前,从一个土夫子手里收来的。”
“是又如何?”
江河硬着头皮回答。
庄若薇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回去问问你师父,顾四爷。”
“当年卖给他这件东西的那个土夫子,是不是……断了一只手?”
断了一只手?
这算什么问题?这和斗宝有什么关系?
江河脸上的肌肉猛地一跳,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硬生生被这句话给噎了回去。
他死死地盯着庄若薇,想要从她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张声势。
可是没有。
她就那么站着,清瘦,单薄,
文叔那只盘着核桃的手,第一次,完全停了下来。
两颗饱经风霜的铁核桃,静止在他的掌心,再无半点声响。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河的声音干涩,他自己都没觉,他的底气,已经漏了。
庄若薇没有回答他。
她转过身,重新走回那张八大仙桌前,走回到那尊跪坐人像的面前。
她的手指,再次落了上去。
这一次,她的手指没有游走,而是精准地停在了人像那双平举着、空无一物的手掌上。
“这件东西,原本不是空的。”
她开口,向着满堂宾客,也向着江河和文叔。
“它手里,捧着一件东西。
一件比它本身更重要的东西。”
“从这手掌的弧度,以及残留的应力痕迹来看,那应该是一枚祭祀用的玉琮。”
“那个土夫子,不懂活器,他只认玉。
他想把那块玉琮给撬下来。”
庄若薇的音不疾不徐。
“但他用错了力,也用错了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