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坐不住了,用强硬的语气威胁刘淑芬,
“姐,你现在孤家寡人,就一个女儿,就不怕到时候没人给你养老,死了没人给你打旗,你不还得靠我这个弟弟吗?”
他不说还好,一听他说这个,刘淑芬都想起了母亲葬礼的事情。
他一个儿子,竟然什么都弄不好,都是她在操持,付钱也都是她付的。
闺女过去后帮了她很大的忙,而刘强的媳妇、子女一个顶用的都没有,晚上守灵都嫌累。
他说葬礼上儿子打旗摔盆,现在都是新式葬礼,不兴那一套了,尽管如此,他连最后骨灰进墓地的时候,他因为中暑晕过去了,根本没有参加。
现在竟然还有脸来要钱,以后连走动,她都懒得走了。
“说得有儿子就有人打旗一样,妈去世的时候,你都干什么呢,丧葬队是谁请的,谁付的钱?
正好你在这里,我们就好好算一算葬礼的费用,我也不说你是儿子,就该你全部负责,你就付一半吧。”
江晚宁也跟着附和,
“舅舅,花了什么钱,我可都一笔一笔记着呢,一半费用有一百多吧,凑个整,你就给我们一百就行了。
怎么,不想给啊,那以后你们家有啥事可不要来找我们,谁过生日也别叫我们,过年过节,你们不来,我们也不会去。”
最后,刘强是黑着脸走的。
这样的亲戚,以后不要也罢。
等他一走,刘淑芬用探究的眼神在江晚宁和陆靖川身上扫过,
“说,你们俩怎么回事,今天配合这么默契。”
江晚宁心虚,
“能有什么事,陆靖川不是一直是给家里做饭的吗?
我吃饱了,去开会了啊!”
她赶紧起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拧了陆靖川一下,让他不要说漏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说出来,可能是怕刘淑芬接受不了吧。
或者是觉得,她只是原主的母亲,自己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反正,她就是不想说。
陆靖川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可可爱爱的,嘴角不由翘起。
不过,一想到他还要被她隐藏着,心里又一阵难过。
看来晚上还要卖力一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江晚宁穿上一套比较正式一点的衬衣,下身穿一条a字裙,头高高盘起,留两捋头在鬓边,背上单肩皮包,出现在会场,显得稳重又得体。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长会议桌旁的郑厂长,他正在跟人交头接耳,看她的眼神,掺杂着爱慕和恨意。
等到开会的时候,他果然针对机械厂,针对她开展攻击。
他说胜利轴承厂是专业做轴承的,机械厂做轴承就是哗众取宠,根本成不了气候。
江晚宁却拿出自己的研究报告,对他疯狂打脸,将自己的成果展示出来,还拿出和国外的订单,让他闭嘴。
会后,郑厂长对同行表示,以后他要抢夺一切市场,让机械厂生产的轴承卖不出去。
谁知道,江晚宁回去后开会,直接将全年的战略目标定位为收购胜利轴承厂。
“陈总,我要搞研,吞并胜利轴承厂的工作交给你,你能完成吧?”
她把任务交给了陈建东。
宿醉刚醒的陈建东,看到赵建党递过来的眼神,只能答应。
本来开会他也应该去的,但他早上是被人在灌木丛现的,错过了会议。
要不是有江晚宁撑着,机械厂在行业内就要丢人了。
陈建东想到昨天晚上喝得不省人事,不由去质问江晚宁,为什么她没有事?
“陈总,你这么气急败坏干什么,是气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想从我这里占便宜,也不先打听一下我的酒量。”
陈建东气得脸色都青了,反唇相讥,
“你把高校长得罪了,孩子肯定上不了学,等着瞧吧。”
江晚宁冷冷道:
“上不上得了学,他一个废人能说了算吗?你还是留着功夫应对公安吧。
还有,吞并胜利轴承厂的事情,你可要上点心,不然你的位置怕是不保了。”
陈建东气恼离开,心里还在琢磨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应对公安?
他只是醉酒,又没有犯事。
很快,两个公安来找他,很快便想明白了。
高校长昨晚喝多了,喝到胃出血,最后语言神经都坏了,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校长肯定是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