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长剑在手江湖任我闯(二)(2 / 4)

p;—— 那个正直的御史,因为弹劾魏忠贤的党羽,被诬陷下狱,病死在诏狱里。

    “令尊是萧御史?” 苏轻寒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我在卷宗里见过他的名字,是个难得的忠臣。”

    萧琰之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转过身,看见苏轻寒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册子:“这是什么?”

    “在你父亲的床板下找到的,” 苏轻寒翻开册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是魏忠贤党羽的名单,还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那些墨迹上,仿佛能看到父亲伏案疾书的身影。萧琰之突然明白,母亲让他回来修墙,根本不是为了那座破败的老宅。

    “我们得把这个交给陛下,” 他握紧册子,指节泛白,“这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证据。”

    话音未落,院墙外传来弓弦震动的声音。苏轻寒脸色骤变,拉着萧琰之扑倒在地。一支羽箭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钉在对面的柱子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是东厂的神射手,” 苏轻寒低声说,从靴筒里抽出匕首,“看来魏忠贤早就盯上这里了。”

    更多的箭射了进来,穿透破旧的窗纸,在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萧琰之看着青萍剑,突然想起皇帝李新宇说的话:剑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能定天下的,从来不是剑,而是握剑的人。

    他猛地站起身,青萍剑出鞘的瞬间,青碧色的光华笼罩了整个院子。他没有学过剑法,却凭着一股本能挥舞着长剑,箭雨竟被这无形的剑气挡在了外面。

    苏轻寒看得目瞪口呆。她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剑法 —— 没有招式,却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每一剑挥出,都恰到好处地避开箭矢,又恰好护住周身。

    “愣着干什么?” 萧琰之喊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我们得出去!”

    苏轻寒回过神,从腰间解下几颗***,用力掷向院外。浓烟升起的瞬间,她拉着萧琰之冲出柴门,身后传来东厂番子气急败坏的叫喊。

    他们在徽州的小巷里穿梭,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光滑,萧琰之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苏轻寒拉住了。跑过一座石桥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在暮色中愈发模糊的老宅,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比仇恨更重要。

    “你刚才的剑法,” 跑出很远后,苏轻寒喘着气问,“是谁教你的?”

    萧琰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知道,握着青萍剑的时候,仿佛有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 太祖爷在战场上厮杀,父亲在朝堂上据理力争,还有那些在诏狱里死去的冤魂。

    “是这把剑自己在动。” 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剑说。

    苏轻寒看着他手里的青萍剑,眼神复杂。月光下,剑鞘上的龙纹仿佛在游动,像是有了生命。

    杭州的西湖,比萧琰之想象中更美。

    画舫在荷花丛中穿行,采莲女的歌声顺着水波飘过来,甜得像蜜。苏轻寒换上了一身粉色的衣裙,珠翠环绕,看起来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只有腰间那柄软剑,还在提醒着萧琰之他们此行的目的。

    “魏忠贤的别院在孤山,” 苏轻寒抿了一口西湖龙井,目光扫过岸边的游人,“守卫森严,我们得晚上才能进去。”

    萧琰之望着远处的雷峰塔,夕阳给塔尖镀上了一层金边。“你说,” 他突然开口,“我们做这些,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苏轻寒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锐利:“至少能让那些作恶的人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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