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在临走前,狠狠地“摆”
钱汉忠一道。
将他彻底“请”
出明州,断其根基。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政治交易了。
这更像是一场迟来的……报复!
郑仪看着刘卫东那张依旧带着“温和”
笑意的脸,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位看似与世无争的“老好人”
副书记,内心深处隐藏着何等惊人的执念和……狠辣。
他忽然想起之前刘卫东在雅间里,看着自己时,那复杂难明的眼神。
那里面,或许就掺杂着这种感同身受的、被压抑多年的恨意?
刘卫东似乎并不在意郑仪看穿了他的真实意图。
他甚至很“坦然”
地承认了。
“没错。”
刘卫东点了点头,脸上那抹“使坏”
的得意笑容更加明显。
“我就是想让他走。”
“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再回明州。”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冰封了不知多少年的恨意。
郑仪没想到,刘卫东和钱汉忠之间的积怨,竟如此之深。
深到可以让刘卫东不惜以自身政治利益的巨大让步为代价,也要在离开前,彻底斩断钱汉忠在明州的根基。
这已经不是交易,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迟来了数十年的复仇。
郑仪迅在心中权衡着。
刘卫东的两个条件,第一个为其外甥谋职,虽然有些违背原则,但尚在可控范围内,属于官场中常见的“交换”
。
关键在于第二个条件,将钱汉忠“请”
出明州。
这正中郑仪下怀!
钱汉忠及其背后的关系网,是明州旧秩序最顽固的堡垒,也是郑仪推行新政最大的障碍。
如果能借助刘卫东提供的这个“契机”
,以“关心老同志健康”
的正当名义,将钱汉忠这尊大佛“请”
走,无疑将为他明年换届时的布局,扫清一个最关键、最棘手的障碍。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至于刘卫东与钱汉忠之间的私人恩怨,郑仪并不关心。
那是他们老一辈的旧账。
他只需要结果。
“刘书记关心老同志健康,用心良苦。”
郑仪缓缓开口,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沉稳。
“钱老年事已高,确实需要更好的医疗环境和更专业的照护。
长期留在明州,于公于私,都非最佳选择。”
他没有直接答应,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他认同将钱汉忠“请”
走的必要性。
刘卫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那抹“使坏”
的笑容更加浓郁。
他很清楚,郑仪心动了。
这笔交易,成了。
“秘书长果然深明大义,眼光长远。”
刘卫东笑着恭维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微妙起来。
“不过……钱老在明州待了一辈子,根深蒂固,让他主动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郑仪。
“可能需要一些……‘外力’推动。”
郑仪明白他的意思。
仅仅是“建议”
和“关心”
是不够的。
需要制造一种“势”
,一种让钱汉忠不得不离开的“压力”
或“契机”
。
这个“外力”
从何而来?
自然不能由郑仪或刘卫东直接出面。
最好的方式,是来自“上面”
的关怀,或者来自“下面”
的“民意”
。
郑仪沉吟片刻,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刘书记提醒的是。
关心老同志,需要讲究方式方法。
我会认真考虑,如何更稳妥地推动这件事。”
他没有把话说死,但承诺会“推动”
。
刘卫东似乎对这个回答已经很满意了。
他知道,以郑仪的手段和省里的支持,只要他愿意去做,办法总比困难多。
“好!
有秘书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刘卫东哈哈一笑,仿佛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
“那副书记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