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正蜜里调油。
她的丈夫性子温厚,人也体贴,夫妻二人刚好互补。
乍听母亲提起卞静然,秦安知只觉得恍如隔世,好像前情种种隔了一世的云烟,回想起来是那样不真实。
“娘,那卞静然如今的住处在哪儿?”
“怎么,你还想去看热闹?这事儿多脏啊,多沾上一点都嫌晦气。”
“女君大人离京前特地给我来过一封信,说是让我在她离京期间好好照看卞静然,原先我也不懂女君大人为何要这样说,今日听娘你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
陆夫人一听,忙道:“既是女君大人吩咐的,你赶紧去做,我这就安排人手与你同去。”
“不着急,明儿我那事情多,抽不得空,且等个两三日吧。”
陆夫人见女儿如今稳重,欣慰不已,连连点头:“听你的。”
谁知,秦安知婆家那头事情多,这一等又隔了七八日。
这一天,秦府小厮赶去给她报信。
秦安知一听,忙让人筹备起来,乘着马车直奔卞静然的处所。
只见那门没锁,进去后却听里头不正常的声响。
红豆蜷缩在门外,将自己抱得很紧很紧,正在哭。
秦安知给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婆子立马会意,高声呵斥:“屋子里的是什么人?!
咱们奶奶来了,还不出来!
!
别叫咱们奶奶瞧见什么腌臜之事,回头给你报了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
屋子里的人慌了神。
只听得一阵杂乱声响,从门里出来一彪悍男子。
那男人见眼前一大堆人。
人群中央立着一位锦缎华服,气度高雅的夫人,瞧那装扮模样,一看就知是官宦人家的奶奶。
他忙不迭地弓起腰,拱手赔笑。
“你什么人?谁许你来这儿的?”
婆子冷哼。
“这位夫人有所不知,我是这户人家的相好的,我与这妇人是情投意合,再没有强迫的,不信你去问!”
屋内,听到这话的卞静然闭了闭眼睛,心中的羞愤几乎让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