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大毛转身要走,被玉奴拉住,“等等,你不会是对面十必居派过来的卧底吧?!”
大毛一愣,蓦的脸色白,唇角紧抿。
玉奴看他一眼,笑了笑,“我可告诉你,我们六必居和十必居可是对家,在我们这当过学徒,就不能再去对面了。”
大毛抬起眼眸看他,点点头,“我知道,放心,我不会去对面做事。”
“好!”
“我们这边包食宿,你要是没有地方住,就住店里吧。”
大毛顿了顿,“我先回家收拾衣服,等会再回来。”
“好。”
大毛刚穿过寺庙的人流,就被一人抓住手腕拉着拖进了旁边的大门里面。
“小杂种,不要觉得让你去六必居当学徒,你就可以跑了,给我滚过来!”
阿奇木拖着大毛往院子里走,边走边道:“先去向可汗汇报情况,那个破点心店要你了吗?”
“要了!
要我明天去铺子!”
“这么容易!”
阿奇木冷笑,“果然长了一张大虞小杂种的脸就方便。”
两人走进屋子,阿史那泰正坐在案前喝茶吃点心,看着还是六必居的点心。
阿史那泰自从来到大虞后,再也不想念突厥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确实没大虞的膳食精致好吃!
“搞定了?”
阿史那泰捏起一个牛乳酥扔到嘴巴里,看都没看大毛一眼。
大毛点头,“是,明日就可以去六必居了。”
“这么容易?你有没有露馅?”
大毛摇头,“其实,不容易,他们盘问了很多事情!”
阿史那泰冷冷的看过来,“都问了什么?”
“问我是不是十必居派来的。”
“你怎么说?”
几个突厥人脸色大变,都看着大毛。
大毛道:“我还没说话,他们就说,十必居是他们的对家,说在他们那做过,就不准再去十必居,否则,会报官!”
“哈哈哈,蠢货大虞人!”
“呵呵呵,我们当然是他们的对家,只是,我们不是做点心的,我们是要做掉写谢松庭和温初颜的,哈哈哈哈。”
突厥人张狂的笑声回荡在房里,大毛的眉头微皱,道:“六必居提供食宿,我可以住在那里,这样行事更方便。”
“不用!
不用住在那!”
阿史那泰舔一下唇角的牛乳酥屑,淡淡的道:“怪不得温初颜喜欢吃这个,还真好吃!”
他又捏了一粒送进嘴巴里,眼睛看向大毛,“晚上回来住,否则,谁知道你趁机跑哪里去了,老子追也追不上。”
“好!”
大毛看向阿奇木,“不过,他不能再打我,今天,六必居的人就问我脸上怎么回事?还说他们不敢收身上有伤的人。”
“为什么?”
“说怕我犯了什么事?被别人打的!”
阿史那泰瞪他一眼,“你当然犯事了,你不是通敌叛国吗?!”
“哈哈哈哈。”
旁边的两个突厥人笑的前仰后合,气的大毛握紧拳头,冷冷的盯着他们。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挖掉你的眼睛!”
阿史那泰从袖中露出一把细小的匕,捏在手中把玩,“你在雁门关见过温初颜吧?”
“是。”
大毛点头,见阿史那泰将那把细小的匕举在眼前,细细查看,“你知不知道,温初颜差点成为我的女人?”
“知道!
温将军要去和亲。”
“是,和亲突厥,嫁给本可汗!”
阿史那泰将把匕猛地插在长案上,“可惜,被谢松庭那个孙子劫走了,现在,她竟然还怀孕了。”
“怀了谢松庭的狗崽子。”
阿史那泰将那把匕举得高了一点,那把银色的匕在阳光下跳跃着耀眼的光泽。
“我告诉你,我会用这把匕将温初颜肚子里的狗崽子亲手剥出来,然后,晒成人干送给谢松庭,以报我突厥灭族之仇!”
阿史那泰的声音低低的如黏腻的毒蛇钻进大毛耳朵里,让他毛骨悚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温将军绝对不能参加婚宴,绝对不能!
第二日,大毛早早去六必居了,到的时候,玉奴正在摆放点心,看到他过来,抬抬下巴,看向一旁的木盆,“去洗手!”
“好的。”
大毛走过去,蹲下身子洗手,看旁边还放了皂角豆,便拿过来放在手上搓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