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黑衣人立刻四散逃开,人群混乱如潮涌,涌向各个方向,也冲散了屠员外的人。
“温将军!”
混乱的人群中一声嘶吼,一个瘦小的孩子钻入人群,追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江逾白回身看,完了,忘记那个假小六被他点穴道了,哎,怎么说,她也是魏尚书的心尖宠,还是追回来吧。
反正这边有玄甲军和御林军布下的天罗地网,不怕这几个突厥余孽跑掉。
江逾白一路纵跃而去,却没有现那个黑衣人,甚至那个疯一样奔跑的孩子也没看到。
江逾白心下疑惑,也来不及多想,几个纵跃后,进入定国公府。
国公府已经是图穷匕见,来赴宴的宾客早已撕下文武百官的装扮,露出玄甲军黑色短打劲装,和突厥的细作混战在一起。
他的大徒儿齐王殿下,正一杆长枪耍的虎虎生风,了愿得要找阿史那泰报仇,不过,看这一群细作里,似乎没有阿史那泰!
不远处的廊下,温初聚长身玉立,手上握着茶盏,茶盏里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影子在旁边伺候,看到他,招手道:“江大人。”
江逾白飘飘然落下来,“温大人,还有闲心喝茶。”
温初聚摇头笑笑,“一场毫无悬念的对战,不值得我费心思。”
“装吧,你就!”
江逾白纵身一跃,我去另外两府看看。
江逾白先去了秦大人府上,宾客尽欢,大家正在吃席,看来连突厥人也看不上没有实权的御史府。
然后,他又去了魏尚书府,兵部尚书哎,突厥人若是为报灭族之仇,绝对会将尚书府杀个片甲不留。
果不其然,江逾白到的时候,尚书府正热闹着,不只玄甲军和御林军上场厮杀,就连魏柔穿着大红的喜服,也加入了杀敌的队伍中。
温初峦和他并肩作战,不时帮她挡住偷袭而来的刀剑。
江逾白摇摇头,缥缈宗的徒弟一代不如一代,似乎,再也找不到他和小六这样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了。
就一个魏柔还有些资质,还是心性简单如孩童!
忽然,江逾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魏柔!”
他大喝一声,跃至半空中。
“师爹?”
魏柔抬头看他,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既有惊喜又有疑惑,“你是师爹?还是师伯?哎呀,不管了,反正,我杀了三个。”
“看好了!”
江逾白身子一转,如陀螺般在空中快旋转,移动,所到之处,那几个突厥细作纷纷倒地不起。
眨眼间,江逾白立于一张桌案上,看向魏柔,“看清了吗?!”
“看清了!”
“做给我看!”
“是,师爹!”
魏柔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数圈,扬起手中的短刃刺向最近的突厥细作。
江逾白摇摇头,还是差点,他正要再指点一番,就见一个细作忽然冲他而来,“那个穿龙袍的,是谢松庭,杀了他为我突厥族人报仇。”
“杀了他!
杀了谢松庭!”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细作都冲着江逾白去了,急的魏柔在后面跺脚喊,“别跑!
别跑!
这边这边!”
魏柔要去追,被温初峦一把拉住,“别追了,那么点人还不够江大人塞牙缝的呢!”
“那是师伯吗?为什么穿着师爹的衣服?那师爹呢?!”
魏柔一连三个问题,问的温初峦也懵了,只能回答第一个!
“那是江大人,不是皇上,我也不知道皇上在哪。”
而此刻的谢松庭正在太极殿上,下方站着一众文武百官!
昨晚,他们被连夜宣进来,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反正一进来大家都在。
诸位大臣大眼瞪小眼,一直等到黎明时分,才看到皇上进来,也没穿朝服,就穿着一身家常衣服,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看着他们。
“皇上。”
杜国璋躬身行礼,“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谢松庭抬抬下巴,示意太监们打开太极殿的殿门,只听吱呀一声,沉重的殿门缓缓打开,晨光射进来,一道道光柱穿梭在大殿里。
谢松庭缓步到殿中,穿过光柱,站在众臣中间,目光看向殿门外,沉声道:“突厥细作混到上京来了,我担心阿史那泰将你们集体绑了,就将你们宣到皇宫来了。”
“啊!”
秦大人张大嘴巴,“那,那府里面?”
“秦大人放心,各府里面都有玄甲军和御林军保护!”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啊!”
众臣长出一口气,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又有大臣道:“可是,今天,不是,不是定国公府两位公子大婚的日子吗?”
谢松庭点头,“突厥人就是选在婚宴上出手!
在六必居点心里下了毒,等你们吃完后,一举灭了我大虞文武百官!”
“六必居的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