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们几家的铺子,不知生计要如何维持啊。”
最后,是张县尉。
他“呛啷”
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刀尖直指王德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张某,是个粗人,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
我只知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容不得冤假错案!
你若执迷不悟,我明日便卸了这县尉的职,带着我儿,带着程家的冤屈,上京城,敲那登闻鼓!
我倒要让满朝文武,让当今圣上都看看,你这岳阳城的天,究竟有多黑!”
一番话,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狠!
关闭族学,文化断流!
撤出商铺,经济凋敝!
上京告状,官帽不保!
这已经不是威胁了,这是四张催命符,齐刷刷地拍在了王德的脸上!
王德双腿一软,彻底瘫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这四家任何一家,他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是四家联手。
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我答应你们……来人,去义庄,把……把朱屠户的尸,抬上来!”
县衙的命令一下,几名衙役不敢怠慢,抬着一架简陋的木板床,匆匆往城西义庄而去。
公堂门口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而凝重。
原本喧嚣的人群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他们好奇,他们怀疑,他们更期待,这个七岁的孩子,究竟要如何在一个时辰内,凭一具尸体,翻转乾坤。
林盛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手中的折扇被捏得咯吱作响。
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展到这个地步。
他明明已经布好了局,只等程大山人头落地,一切便尘埃落定。
可现在,所有的节奏都被程凡打乱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脱离他的掌控。
太阳渐渐西斜,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来了!
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