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总不能真让孩子闹起来加重咳嗽。
进了家门,鹿鸣蹊立刻指挥商临渊把他的积木桶从柜子里翻出来。
他自己却赖在商临渊怀里不肯下地,小手还偷偷拽了拽鹿小满的衣角,冲她挤眼睛。
鹿小满被这小动作气得想笑,只能板着脸去浴室放水。
“水温差不多了,小蹊下来洗澡。”
她把换洗衣物放在浴室门口的凳子上,转身时正好撞见商临渊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男人身形高大,几乎占满了狭窄的过道,雪松味混着外面带进来的风,扑了她满脸。
鹿小满下意识后退,后腰却撞到了洗手台,疼得她“嘶”了一声。
商临渊急忙伸手想扶,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角,就被鹿鸣蹊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小家伙突然伸手去够墙上的淋浴喷头,没抓稳,哗啦啦的水流瞬间泼了出来。
“哈哈哈!”鹿鸣蹊调皮地笑起来。
鹿小满被溅了满身水。
棉质家居服本就轻薄,此刻像被浸了水的云朵,软软地贴在身上。
水珠顺着她的下颌线往下滑,在胸前洇开深浅不一的水痕,像宣纸上晕开的淡墨,顺着纤细的腰线往下蜿蜒,最终隐进不可描绘之处。
她微蹙着眉,长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水珠,被浴室暖黄的灯光一照,像落了星子。
商临渊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住,落在她被水浸透的肩头,看着那片肌肤在湿衣下若隐隐现,喉结猛地滚了滚。
鹿小满慌乱间抬手去捋贴在颊边的湿发,指尖划过泛红的耳垂。
那点不经意的羞赧,混着水汽蒸腾的朦胧,竟比刻意描画的风情更勾人。
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的甜香,混着她身上清浅的气息,也让这逼仄的浴室忽然变得滚烫起来。
商临渊想说些什么,舌尖却像被水汽烫到,只余下些微哑的气音,消散在哗哗的水流声里。
“别闹,小蹊。”他哑声对鹿鸣蹊说道。
接着把玩心正起的小家伙放进浴缸,转身去拿浴巾,却被小家伙顽皮地泼了一脸水。
“蜀黍也洗澡!”
鹿鸣蹊举着小塑料瓢,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突然往商临渊身上泼去。
起初只是零星水花溅在肩头,他还垂眸看着浴缸里咯咯笑的小家伙,眼底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
直到一整瓢水兜头泼下来……
男人昂贵的白衬衫瞬间失去挺括的轮廓,湿哒哒地塌下来,服帖地裹住他宽肩窄腰的线条。
水流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往下淌,滑过凸起的喉结,又沿着分明的锁骨沟壑蜿蜒,将衬衫布料浸成半透的薄纱。
隔着湿衣能清晰看见他肩背的肌理,不是刻意练出的块状肌肉,而是常年保持运动形成的流畅线条,随着抬手抹脸的动作,肩胛骨在皮肤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