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加一次氢能跑1800公里,零下四十度启动只要三秒钟!”
屏幕里,几个工程师举着检测报告欢呼,其中一个蒙古族小伙子指着车身上的新设计:
“我们还加了可拆卸的蒙古包支架,牧民搬家时能直接把包顶在车顶,省得拆来拆去。”
叶雨泽刚想说“太好了”,叶茂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声音里带着兴奋:
“爸,中科院的人说咱们的光伏制氢成本降到每公斤15块了!比柴油还便宜!”
他顿了顿,又说,“昨天和田的棉农来订车,想要二十辆带棉籽脱壳机的‘双能车’,说要是能成,今年能多收三成籽棉。”
挂了电话,杨革勇摸着下巴笑:“这就叫一环扣一环。光伏板发电制氢,氢开车,车干活,最后全落到农民的钱袋子里。”
接下来的半年,“双能车”成了西北大地的新风景。
在阿勒泰的草原上,牧民开着它拉着蒙古包转场,储氢罐里的水刚好够饮羊群。
在阿克苏的果园,果农们用它的液压臂采摘苹果,尾气里的水汽还能给果树保湿。
有个拍纪录片的团队跟着车跑了三个月,最后把片子命名为《会喝水的车》,在电影节上拿了奖。
媒体的风向也变了。《经济观察报》专门做了专题:
“战士集团的辩证法——不是取代,而是共生”。
文中写道:“当其他车企还在为燃油车退市焦虑时,战士集团已经让柴油和氢气在同一个油箱里和谐共处,这不是妥协,而是对市场最深刻的理解。”
伊万却没心思看报道。他带着团队扎进了“双能三号”的研发,目标是让氢燃料罐的重量再降30%。
为了测试新材料,他们在吐鲁番的火焰山暴晒了一个月,每天记录罐体的温度变化。
有次传感器失灵,工程师小王直接抱着温度计趴在罐上,后背晒脱了皮,数据却一点没差。
这天,叶雨泽和杨革勇跟着叶茂去考察新的治沙点。
车子驶过刚修好的沙漠公路,两边的草方格已经连成片,光伏板下面种着的西瓜秧正往上爬。
叶茂指着远处的钻井平台:“那是杨叔捐的地热井,抽上来的温水能浇五百亩地。”
杨革勇摆摆手:“比起你爸捐的那批‘双能工程车’,这算啥。”
他指着路边正在作业的车,“你看,那车斗里的打桩机,一天能栽两千根光伏支架,顶以前二十个人干的活。”
叶雨泽蹲在田埂上,看着光伏板反射的光映在西瓜叶上:
“我打算再投一个亿,在这建个‘双能车’维修培训中心。让当地年轻人学修车,学好了既能自己开维修站,也能跟着治沙队干活。”
叶茂眼睛一亮:“我正愁没人手呢!昨天还有个小伙子跟我说,想学修氢燃料车,就是没地方去。”
三人说干就干。培训中心三个月就建好了,第一批招了五十个学员,有牧民的孩子,也有返乡的农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