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下意识地伸出手,却穿过了碎片,什么也没碰到。“别碰!”姑娘一把拉住他,“这些碎片带着‘时空引力’,一旦产生强烈的情感连接,就会被它拖进去,困在过去再也回不来!”
“不是他不小心,是‘执念引力’在作祟。”姑娘的校准仪屏幕上,代表卡尔的光点正被碎片强烈吸引,“回溯教派放大了人们对过去的执念——‘想回到黄金时代’‘想再见逝去的亲人’,这些执念像胶水,把过去的影子粘在现实上,时间长了,锚点承受不住双重时空的压力,自然就会失控。”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时空检测仪”,对着海面扫描,屏幕上的时空线像一团被猫抓乱的线团,红色的“过去线”和蓝色的“现在线”纠缠在一起,发出危险的红光:“‘稳定能量’已经被执念吞噬了!时空锚点本来能通过‘接受过去、活在现在’保持平衡——你可以回望历史,但不能沉溺其中;你可以从过去汲取力量,但不能试图改写它。这些‘清醒的距离’让锚点稳定。现在大家都想把过去拉回来,锚点自然就崩了。”
正说着,那个凝实的黄金星球影子突然发出一阵强光,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波浪,冲垮了两个已经熄灭的锚点骨架。姑娘的校准仪发出最高级别的警报:“时空壁垒开始破裂!黄金星球还有30分钟完全显形,废土星已经开始‘虚化’了!”
果然,远处的废土星像被橡皮擦慢慢擦掉一样,边缘变得模糊不清,上面的居民发出惊恐的尖叫,却无能为力。而黄金星球上的影子居民则露出了微笑,仿佛理所当然。
“必须让他们明白过去只能回望,不能停留!”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同时闪烁着代表过去的琥珀色和代表现在的蓝色,两种颜色在刀刃上有序流动,互不干扰,“怀念过去不是错,但把过去拽回现在,就是在破坏现实。就像卡尔虽然想念爷爷,但他知道不能活在回忆里——这才是对过去最好的尊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那个闪烁的时空锚点,光暗能量像两股有序的水流,注入锚点的核心,试图修复破损的稳定水晶。艾莉丝则走到一块漂浮的时空碎片前,那碎片里是个母亲在给孩子讲故事,画面温馨却早已逝去。她的星尘琴旋律变得像一声温柔的叹息,既有对过去的怀念,又有对现在的珍惜:“别太贪心呀,过去的美好就像收藏的老照片,偶尔看看会笑,但若想把照片里的人拉出来,就会打乱现在的生活。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活法,过去的乐园再好,也装不下现在的我们呀……”
她的旋律飘过之处,那块碎片的光芒柔和了许多,不再试图“捕捉”周围的人。
卡尔见状,突然对着那块映出爷爷的碎片深深鞠了一躬:“爷爷,我知道你枪法好,但我现在也在努力。我不会去找你了,我会带着你的枪,打出我自己的准头。”说完,他毅然转身,不再看碎片。神奇的是,碎片的光芒渐渐黯淡,不再拉扯他的意识。
随着他的举动,那个闪烁的时空锚点白光稳定了一些,海面上混乱的倒影也稍微清晰了一点。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姑娘身边,用火焰在她的校准仪上补充了一段公式:“这是‘时空缓冲公式’,能在影子星球和现实星球之间建立屏障,给我们争取修复锚点的时间。”他指着黄金星球的影子,“你看,它的‘过去能量’虽然强,但缺乏‘现在的生命力’——就像枯萎的花,再美也不能重新栽种。”
姑娘眼睛一亮,迅速在校准仪上操作起来。随着公式的输入,黄金星球和废土星之间果然出现了一层淡蓝色的屏障,黄金星球的凝实速度明显减慢了。
锚点守护者们见状,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去修复其他锚点,有的去疏散废土星的居民,有的则用特殊装置引导那些混乱的时空碎片回到各自的“时空轨道”。一个老人看着黄金星球的影子,突然叹了口气:“其实……黄金星球当年也有战争和饥饿,只是我们忘了。”他转身加入了修复锚点的队伍,“还是保住现在的家吧。”
随着这些举动,时空锚点的白光越来越稳定,熄灭的锚点有一半重新亮起;海面上的倒影恢复了秩序,过去归过去,现在归现在;黄金星球的影子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道光,消散在星海中;废土星的“虚化”停止了,重新变得凝实。
离开星辰海时,时空锚点全部恢复了稳定,白光像灯塔一样照亮了海域;海水中的时空倒影有序播放,供人回望却不再干扰现实;那些破碎的时空碎片被收集起来,存放在“记忆博物馆”里,成为历史的见证而非干扰现实的隐患。那个年轻的姑娘送给他们每人一个“时空沙漏”,沙子一半向上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