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就任由它躺在石头上,像个被遗忘的承诺。
“前两次来,总想着要你帮忙,要净化水源,要寻对抗混沌的法子。”
他说,
“这次只是来告诉你,他不用再学吐水圈了,也不用急着长大去扛什么责任了。”
巴蛇的尾巴再次摆动时,潭面浮起一圈圈水纹,正好把石顶上的葡萄籽围在中央,像给它编了个透明的笼。
“我懂。”
它说,
“就像这潭水,前两次被你用韵力搅得烫,这次总算能歇着了。”
墨韵转身往回走时,听见身后传来水花声。
回头看时,巴蛇已沉入了潭底,只有石顶上的葡萄籽还在,被一圈水纹轻轻托着,像颗不会落的星。
风穿过林子,吹得腐叶沙沙响,倒像是谁在低声应着什么,又像是谁把没说完的话都吹散了。
下山的路比来时更静,野菊的花瓣舒展开些,却仍没完全放开。
墨韵摸了摸胸口,那方韵力空间里,暖意又沉了些,像潭水那样,把所有的波澜都藏在了底下,只在深处,留着一点不会熄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