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坏了,把班长大人的原形都给打(3 / 5)

,和不欲出。”

    沈教授进来时停下脚步:“你在用道家思想解读现代心理困境?”

    “是。”陈拾安转身,“现代社会要求青少年‘就’??顺从规则、适应压力、追求卓越。但如果内心无法‘和’??即自我接纳与情感平衡,人就会分裂。所以我主张,心理教育的目标不是让人更‘强’,而是让人更‘柔’,像水一样,既能承受重压,又能绕石前行。”

    教授久久凝视着他,终是笑了:“你的论文题目我没批错。这个课题,值得深入。”

    一个月后,“听风计划”正式纳入全省高校心理研究合作项目。陈拾安受邀参与编写《青少年羞耻感干预手册》,并在一次省级学术会议上做了主题发言。当他站在讲台上,展示那一叠叠来自学生的匿名纸条照片时,全场寂静。

    他说:“这些字迹颤抖的留言,不是病理数据,是一个个灵魂在黑暗中摸索出口的痕迹。我们常问‘你怎么了’,却很少问‘谁让你觉得不能说’。而我要做的,就是建立一种机制??让每个孩子都知道,说出痛苦不会让你变得更糟,反而可能成为照亮别人的火种。”

    会议结束,一位年长的心理专家握着他的手说:“三十年来,我一直在教人如何‘修复异常’。今天我才意识到,也许真正的任务,是重新定义‘正常’??允许脆弱存在,才是健康的起点。”

    那一刻,陈拾安想起了元宵节那晚,陈思雨靠在他肩上睡着的模样。她的呼吸轻浅,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他曾以为自己只是临时承接了一份重量,后来才懂,那是整个时代压在年轻一代身上的沉默。

    学期中期,他接到林阳电话:“市妇联启动了一个‘母亲对话计划’,邀请你去做首场讲座。主题定为:《如何接住孩子的崩溃,而不是责备他们的软弱》。”

    “我讲不了大道理。”他说,“但我可以放一段录音??那个怀孕女生做完手术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老师,我现在最怕的不是别人知道,是我爸妈知道了会失望。’”

    “就讲这个。”林阳声音沙哑,“太多父母把‘失望’当成武器,却不知道,那才是刺穿孩子心脏的最后一刀。”

    讲座当天,礼堂座无虚席。除了家长,还有不少教师和社会工作者。陈拾安没有PPT,只放了几段真实录音,配合几张模糊的手绘漫画??那是学生们授权使用的心理日记插图。

    当播放到那位父亲听完儿子割腕录音后哽咽说“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怕我”时,台下已有女性掩面哭泣。

    结束后,一位中年妇女追到门口,拉着他的袖子问:“我家女儿最近总把自己关在房间,我说两句就吼我‘你根本不理解我’……我是不是……真的让她觉得很可怕?”

    “她不是不孝。”陈拾安轻声说,“她是太爱你了,才不敢告诉你她有多痛。试着某天晚上敲门进去,不说教,只抱抱她,说一句‘妈妈在这儿’,就够了。”

    女人泪如雨下。

    回校途中,他又收到一条短信,来自陈思雨:

    >“老师,我参加了学校的戏剧社,演了一场关于校园欺凌的短剧。台词里有一句是您说过的:‘我不是脏,我只是受伤了。’演出完,好多女生来找我说谢谢。我觉得……我好像开始好了。”

    他靠在车窗边,望着城市夜景流光溢彩,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冬至那天,研究生院举办“心灵叙事工作坊”。每位学员需分享一段影响自己走上心理学道路的经历。轮到陈拾安时,他取出那本泛黄的《庄子》,翻开夹着照片的一页。

    “十八岁那年,我在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