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一碗水端不平。 余氏心头不满。 她嫁进江家多年,生子有功,早已没了最初的战战兢兢心态,只面上还维持着一贯的温和恭顺。 “夫君近日为二郎亲事所恼,往后要花银子打点的地方可就多了。” 她将与陶事结亲告吹一事说得极其委婉,又用帕子轻拭眼角泛起的点点泪光,凄然道。 “只恨我涓埃之微,没有夫人那样的财力能为夫君出力一二……” “咳咳、咳咳咳!” 董氏一口茶险些喷出,呛了个面红耳赤。 顾不上往日最看重的礼数,她直着脖子,惊愕望向对方说掉就掉的断线泪珠,满脑子只回荡着一句—— 做人怎能如此厚颜无耻?